，古人云：穷乡僻壤出刁民，古人诚不欺余，姑娘清白身子要便宜了这些畜生。”

    徐秀才苦笑起来：“在下也并非善人，性命在前，也不会放任姑娘逃跑，希望姑娘……早作打算。”

    时间过的飞快，深秋的日头很短，杨二有些日子没碰过荤腥，这一顿吃的醉醺醺的，待到日薄西山，这才想到还有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等着临幸，虽然白天只见过一面，杨二只觉得心儿都被勾走了，比起那些动辄就要银元的窑姐，这姑娘可真水灵！

    杨二心里美滋滋的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哼着小曲儿走向车厢。

    而远处的一幕令他瞪大了眼睛，寒风一吹，顿时酒醒了几分，一股无名火就涌上心头，那徐秀才居然抱着那姑娘靠在车厢边，这直娘贼好大的狗胆，他杨大官人都未曾享用的美人倒让一个穷酸秀才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股恶气如何能忍，传出去真成了十里八村的笑柄，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这一刻，恶从胆边生，杨二招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来，身后的那些人纷纷围上来，走到近前，杨二顿时一股冷汗冒上了额头，彻底酒醒了，他哆嗦着手，指着徐秀才说不出话来。

    “杨二爷，徐某人实在喜欢这姑娘，但又不敢违了二爷的意思，二爷想拿她的红丸，再抓阄让弟兄们都来享受享受……”

    徐秀才抱着娟儿，而娟儿早已香消玉殒多时，一把匕首从两个**之间插入心房，血染红了衣衫，面容上带着凄美的笑。

    “徐某人不忍心这样一个姑娘遭受非人对待，只要动手杀了她，不知道哪位兄弟还想痛快一下？”

    徐秀才红着眼睛往四周望去，包括杨二在内都再后退，杨二哆嗦着，他指着徐秀才说不出话来。

    这时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原来是那老头回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官兵。

    老头一看血泊中的娟儿，忍不住老泪纵横，张大了嘴发出走了掉的嚎哭，跪在女儿面前握住已经冰冷的手，用布满沟壑的面皮企图重新温暖她，一袋子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娟儿啊……苦命的娟儿啊，阿爸来了…你怎么就不等等阿爸呢，老天啊，老天无眼啊……”

    “他们要强奸娟儿，我喜欢娟儿，我又不能阻止他们，所以我杀了娟儿，您可以为娟儿报仇。”

    徐秀才跪在老头面前，声泪俱下，老头哭着拉起他的手臂。

    “孩子，孩子，你做的对，现在还有事情要做，娟儿已经不在了，要入土为安，我们先安葬了她吧。”

    郑副县长带着人将杨二等人全部缴械押送回县城，安排两个官兵挖了一个坑，老头和徐秀才将娟儿的遗体安放在土坑内，一点点填上土，立好坟头，兵荒马乱的世道只能一切从简，还不知有多少人暴尸荒野，无人掩埋。

    “伯父，节哀。”徐秀才稳定情绪，劝告老头。

    老头背对着徐秀才，说：“你是我的儿子，你要叫我阿爸，你做得对，娟儿在天之灵也会闭上眼，我苦命的孩子啊……我想和娟儿单独的待一会儿。”

    徐秀才点点头，转身退开，他坐在树桩上等着，月华初升，这一切发生的那么梦幻又那么真实，他又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左等右等总等不到老头，他决心返回去看看。

    来到娟儿的坟前，徐秀才呆住了，那老头悬吊在坟边的一棵树干上，一双腿悬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这片刻功夫，老头用腰带在娟儿的坟前上吊自尽了，一天的时间，苦命的爷俩命丧荒野，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生的无声，死的卑微。

    徐秀才离开东北，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人听说过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