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去投奔郑副县长吧!”
“谢谢杨长官,谢谢杨长官。”
老头儿弓着身子就要牵走马车,杨二却挡在他面前拦住去路,老头又快哭了:“长官这又是要干什么……”
杨二冷笑道:“我说放你去投奔郑副县长,可没说让你带着马车走啊。”
“可是后面还有十几里山路,这、这实在是……”
杨二打断了老头的话:“你长着腿是干嘛的,不会走啊,不会走就剁了吧,留着也没用。”
“好、好好,就当是孝敬长官了,娟儿,我们走吧。”
“哎。”
娟儿走出马车,而杨二又挡住了,他嘿嘿冷笑着:“我只让你老头一个人走,这姑娘得留下,滚吧老头,记得拿三百银元来赎人,别拿法币来糊弄我杨某人,那几张废纸擦屁股都嫌废!”
老头儿抹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走了,再三叮嘱杨二千万要等他拿钱来,直到杨二拿枪抵着他的后背才肯离去。
杨二踢走一块石头,望着那匹老马两眼直冒绿光,他吩咐几个人卸下马车,牵走马杀了打打牙祭,再去县城里买几坛好酒,今天好好庆祝一番,庆祝他杨二终于光宗耀祖,娶了个美娇娘云云……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杨二扯着嗓子大叫:“徐秀才,徐秀才你给老子滚过来!”
正忙着解开缰绳的一名干瘦青年颤颤巍巍的走到杨二面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杨二面前,任凭唾沫星子打在脸上。
杨二斜着眼睛,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指着车厢帘布说:“杨二爷赏你口饭吃,看你细胳膊细腿,也不指望你有多大劳力了,现在给老子去看好了那小娘子,到那时抓阄,少不得你一口肉吃,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二爷说的是,我这就去看好了那姑娘,决不让她跑了。”
徐秀才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倒退着往车厢走去,却不料被破旧的长衣衫绊倒,摔个四脚朝天,看着杨二裂开嘴笑出声来,一边哼着不着调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一边指挥人去杀马取肉。
这徐秀才本是前朝清廷的秀才,做的一手好八股文,奈何时运不济,清廷竟被人推翻了,徐秀才没了用武之地,又是一副穷酸文人的犟脾气,四十多岁弄的越来越穷,本有个老婆,后来嫌他穷酸又整天想着复辟后一步登天,直接收拾行李回娘家去了,这徐秀才卖房卖地,坐吃山空,直至穷困潦倒的躺在破庙里乞讨度日,后来杨二见他能认字写文,就拉他入伙,开始徐秀才十万个不愿意,说宁可饿死也绝不落草为寇,杨二气不过他,带着人将其一顿痛打,徐秀才见不是头,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三跪九叩说自愿入伙,用一根木棍敲晕了前来上香的老妇人,抢了些东西就当是投名状了。
徐秀才从地上爬起来,头发蓬乱跟花子似的,他一屁股坐在车厢前,不断唉声叹气起来。
娟儿呆在车厢里本就有些害怕,听见这人总是叹气,却有些好奇,轻言细语刀道:“你这人怎么总是叹气啊。”
徐秀才又长长叹了口气,他见了娟儿一面,觉得这姑娘面目清秀,虽然谈不上大家闺秀,但已是他见过的最美女子,又感叹命运如此捉弄,这才不断叹息,听闻娟儿问起,他缓缓道:“在下是替姑娘感到叹息,生的一副好皮囊,在这样的世道却是一件极恶之事。”
“娟儿不明白。”
也不怪娟儿,她本事农家之女,大字不识一个,徐秀才咬文嚼字,她当然如听天书,两眼茫然。
徐秀才又叹了口气,他想起杨二之前说抓阄,他虽然未曾经历过,但这抓阄却不同于以往的赌博……
“在下便于姑娘说了实情吧,杨二不会放过姑娘,恐怕到时候你的老爹带着钱来赎人,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怕是要人财两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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