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那些流沙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带刺的碎石,嵌在他心砍之上。
长久的麻木生活里,只剩下那一丝丝的疼来提醒他,原来他还在生,而不是一具按部就班的行尸走肉。
最后一口酒喝完,某些恢复知觉的神经又开始陷入麻木,他抓着外套站起身,“走了。”
周瑜闻言,笑起来,“真是二十四孝男友,又去接你女友下班?”
“嗯。”他一边应了,一边走出酒吧。
那一头,程曦接女儿回到家,走进庭院就看到乔默笙隔着透明玻璃在厨房里围着围裙专注而忙碌的身影。
白姨带程晨去洗澡换衣服吃点心,程曦走到厨房洗了手,将头凑到他面前,“在煮什么?”
乔默笙顺势将头埋进她项间,轻啄一口,然后笑着道,“油膏蟹黄。”
“咦,那要配壶上好的黄酒才可以。我去找。”
晚饭时,一家三口坐在庭院的玻璃花房里,搭了张临时的饭桌。乔默笙把女儿抱在膝上,教她怎么吃蟹,又把杯中的黄酒用筷子蘸了让她尝。
小程晨辣得双眼眯起一条缝,直呼难喝。程曦见了忍不住笑起来,连忙将果汁递给她。
小孩子坐不住,吃了一会儿就嚷着进房看动画片。乔默笙亲自抱着她进房,还陪着小人儿看了一会儿。一想到这粉团一般的小人儿是他和程曦的孩子,乔默笙就泛起柔软。
好在这小孩个性与他和程曦都不大像,天生与人自来熟,与他相处时一点也不显得拘谨陌生。
他重新回到玻璃房时,见程曦正拿着银匙将肥厚的一块蟹黄放进口中。
她抬眸看他,“肥死算数。”乔默笙失笑,这是在怪他菜做得好吃呢还是在怪她自己不知节制?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见她放下银匙,握住她双手,头凑近,吻上她刚吃过蟹黄,混满姜味的双唇。
天哪!程曦轻轻挣扎,这男人会不会太会挑时机了些?她此刻满嘴蟹油,这人……
谁知乔默笙竟忽然笑起来,“腥都腥了,我不嫌弃你。”
程曦闻言气结,张嘴不服气咬他。这时,他一双手却不知不觉间滑进她背脊。
他总有办法令她及时噤声,及时头晕目眩然后忘记要与他生气。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进屋往房间走去。
偌大按摩浴池里,乔默笙温柔替她清洗双手,唇舌却粘住她的双唇。
程曦被他逼得节节败退,整个人像只无助小动物,被迫圈在他怀里。
他吻去不停低落下来流在她身上的水珠,两人肌肤亲密摩擦,带着越来越灼热的温度。
情浓间,乔默笙无法用言语告诉身下的女人,她这一刻对他而言,有多么大的蛊惑力。
意识迷离间,身下发丝凌乱,雪肌泛起娇嫩晕红的女子会令乔默笙想起早晨开在晨光中莹莹发亮,娇艳动人的木槿花。
她在他怀里一点点绽放,吐露致命妖娆。她不知道这一刻的她美得几乎令他心酸泛疼。
除了专注而用力地去爱她,他一向清醒克制的脑袋已经容不下其他。
爱到极致,哪怕闭上双眼,心都不由自主一点点在脑海中勾画对方迷人轮廓。
抱着她侧身入眠,她因为心绪迷乱而颤抖的浓密睫毛,在他眼睑中不停晃动。乔默笙抚着她凹进去的完美腰线,温柔安稳。
双人床那么大,他们却相互紧拥着,睡在一隅,彼此贴紧。
奇就奇在,哪怕两人抱着像一对连体婴,却照样能够睡得香甜,连梦都无暇去做。因为现实已经足够美好旖旎,还要美梦做什么。
一夜好眠。有乔默笙在的地方,程曦仿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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