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慢慢熟稔起来。
顾瀚倒也高兴,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在公司为程曦准备一间专用办公室,程曦是勤工的人,想来以后他可以常常在公司里见到她。
办完正事,程曦与周瑜去附近喝一杯。周瑜静静打量坐在自己对面淡妆,只在白衬衫外套一件简单大衣却气质卓然的女人。
如果不是程曦的会计师,她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手中竟有七位数存款,且还不包括她手中的几处不断升值的固定资产和债券。
那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程曦替周瑜点了一杯香槟,自己却只喝橙汁,“我一会儿要去接女儿。”周瑜听她说。
“你还这样年轻。”周瑜轻轻赞叹,这是一位颇有积蓄,又有丈夫和女儿的三有女人。
程曦浅笑不语。刚认识乔默笙的那一年,她才是真正年轻。每天跳舞练功五六个小时,脚肿得几乎无法走路,但第二天身体会自动恢复。日子简单地快乐:有舞蹈,有乔默笙。
现在,因为她无法跳舞,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丰盈自己银行账户里的数字。
世事古难全。但她身边有乔默笙和女儿,其他的人与事,还有那些无故错失的时光,以及没有乔默笙在身边的清寒岁月,已经显得不再如以往那般令她感到惋惜。
“嘿,伊楠。”周瑜见到走进来的相熟同事,大声唤他。
程曦抬眸望去。
记忆中,那个曾经在平安夜飘雪的夜里,醉酒摇晃着她,质问过她为什么无心绝决的旧友,此刻一身黑色西装,冷静沉稳,十足十专业人士模样。
岁月磨砺了他曾经棱角分明的五官,遮掩了他眼眸中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轻狂。
他走过来,望着程曦,眸光平静,“程曦,好久不见。”
程曦看着他,轻轻笑道,“听说你要与盈盈结婚了,恭喜你。”
“谢谢。”话语亦很平静,没有丝毫起伏波澜。
三个人坐着说了一阵话,程曦起身先离开。伊楠看着她素雅背影渐渐离开,低下头,轻轻晃动着手中残酒。
周瑜好奇开口,“你认识我客户?”
伊楠轻声应了,喝下最后一口酒。那辛烈滋味顺着喉头一路往下,辣得他舌头失去知觉,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咦,对。她亦是s市人,五年前去往俄罗斯,现在与许多隐形富豪一样,回流归国。她这样年轻漂亮,已经结婚生子,不知伤透许多男士的一颗心。”
伊楠转眸看她一眼,印象中这位女同事一向少言寡语,今日不知为何却对自己的客人如此感慨有加。
不过也不奇怪,那对象是程曦。她轻轻浅浅,却总能给周边人心中留下一丝半缕的印记。
想起一年前大学同学聚首,不知是谁,在席间忽然提起程曦名字。
“啊,是那跳芭蕾的独特女孩,当年我不知私下约了她多少回,都碰了壁,简直在我心中留下阴影,以为世上所有女生都那样清冷自制,从此再不敢轻视女性……”
“怕除了乔家两兄弟,谁也走不进她眼里吧,那真是个凉薄的女子……”语气颇有种遗恨。
倒是伊楠,自始至终沉默无言,只专心为身边的乔盈盈体贴服务。
一个男人,二十岁和三十岁,到底是不一样的。
二十岁时,他的世界里只得一个程曦,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彻夜失眠,为她醉酒流浪,什么都豁得出,什么都舍得掉。
但三十岁的男人,需要用事业和成就来建立自己的信心和尊严。
程曦两个字成为他隐藏在心间,历经岁月和现实不断打磨后的一把流沙,一点点随着时间冲散,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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