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七八个蒙面人踹门而入,领头的独眼汉子抚着腰间弯刀:“老瘸子,该还账了吧?”
蓑衣人抄起酒壶砸过去,韦春花早将刘师傅推进地窖,抄起灶间的铁锅扣在独眼汉子头上:“光天化日打砸店铺!赵捕头昨儿还说要整顿治安……” 她边嚷边将油泼在地上,火把燃起的瞬间,整个大堂浓烟滚滚。
混战中,蓑衣人背起韦春花破窗而出。雨幕里,他粗喘着问:“为何救我?”
“你腰间玉佩上的‘玄’字,和十年前被灭门的玄甲军令牌一模一样。” 韦春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男人也是玄甲军……” 话音未落,追兵已至。
地窖阴冷潮湿,刘师傅摸着墙上暗格,手微微发抖:“掌柜的,你真要把那东西给他?”
韦春花擦拭着锈迹斑斑的玄甲军虎符,火光映得她眼角细纹更深:“老瘸子腰间的剑伤,是雁翎刀斜劈所致 —— 和当年灭门案的伤口如出一辙。” 她想起昨夜蓑衣人喝酒时,无意识用左手捏杯的动作,和亡夫生前习惯分毫不差。
醉轩楼重新开张那日,老瘸子瘸着腿来付账。韦春花往他碗里夹了块酱牛肉:“城东破庙住着个瞎眼老道,专治陈年旧伤。” 她压低声音,“虎符我藏在第三块青石板下,要想报仇,下月十五子时……”
老瘸子猛地呛住:“你怎么知道……”
“我这张嘴,连王媒婆藏私房钱的树洞都打听得出来。” 韦春花狡黠一笑,余光瞥见雅间里新来了位书生,腰间玉佩刻着皇家纹章,“倒是这位爷,点了八道菜却只动了姜丝,莫非是脾胃虚寒?”
书生愣神间,韦春花已端来碗醒酒汤:“您昨夜在春风楼与人争执,玉佩碰掉了边角。我这儿有位银匠手艺极好,修玉佩不收钱,只换听个新鲜事儿 —— 比如太子殿下微服私访的见闻?”
老瘸子的筷子 “当啷” 掉在碗里,而书生瞳孔骤缩。韦春花哼着小曲儿收拾桌子,围裙口袋里,半块染血的碎玉硌得她生疼 —— 那是混战中从老瘸子身上扯下来的,与她贴身收藏的半块严丝合缝。
胭脂巷的绣楼挂起白幡时,韦春花正在给新出锅的桂花糕点朱砂。鸨母红姑哭哭啼啼撞进醉轩楼:“韦掌柜,您可得救救我!昨儿夜里,玉枝姑娘在房里……”
“被人用红绸勒死,手里攥着半朵枯萎的白梅花。” 韦春花摘下围裙,“尸体脖颈有两道勒痕,说明凶手先将她迷晕,又补了一次。”
红姑瞪大眼:“您、您怎么……”
“今早送菜的王婶说,子时看见个穿月白长衫的人鬼鬼祟祟进了绣楼。” 韦春花往头上别了朵绢花,“巧了,前儿个有位公子在这儿打听玉枝姑娘的生辰八字,还特意问她喜不喜欢白梅。”
绣楼里弥漫着浓烈的熏香,玉枝僵直的手指间,白梅花瓣上凝着暗褐色斑点。韦春花用银针探入尸体嘴角,针尖瞬间发黑:“先毒后勒,狠辣得很。” 她突然掀开床幔,床底散落着撕碎的信笺,墨迹未干的 “玄” 字刺入眼帘。
红姑吓得瘫坐在地:“这、这不是玄甲军的……”
“小声些!” 韦春花捂住她的嘴,窗外闪过老瘸子的身影。她追出去时,只在墙角捡到块带血的玉佩 —— 正是书生腰间那枚。
深夜的醉轩楼,韦春花将三块碎玉拼在一起,组成完整的玄甲军徽记。地窖传来机关转动声,刘师傅捧着个檀木盒:“当年将军让我护着夫人逃走,却没说这盒子里……”
盒中泛黄的密诏上,“太子谋逆” 四字刺得人眼眶生疼。与此同时,绣楼方向燃起冲天大火,火光照亮了韦春花紧攥密诏的手 —— 那上面,还沾着玉枝姑娘未干的胭脂。
十五的月亮圆得瘆人。韦春花站在破庙残碑前,看着老瘸子与书生对峙。独眼汉子带着黑衣卫将三人团团围住,弯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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