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向别人,而是——刺向自己!
榜前一击,自问之刃!
虚空崩碎,榜灵溃散!
他以剑破形,以形断心!
沈明砚抬手止住风意,笑意更深:
“我知了。”
“你不是来求榜的。”
“你是来——取回本该属于你的那笔。”
榜灵已碎,风雪初停。
朱子墨收剑而立,衣角微扬,身形如静石,不语不动。
他已破试,也已问剑。
但听雪楼中,却无人宣名。
楼上,沈明砚缓缓转身,望向那卷尚未展开的金纸长卷——正是天榜实录。
他未提笔。
他只是叹了口气:
“你问得好,也答得稳。”
“可惜……”
“榜上,仍无你名。”
朱子墨抬眸,眼中并无愤怒,只有平静。
他淡淡问道:
“为何?”
沈明砚负手而立,望着空阔江北道途,语气像风:
“因为这榜,虽载武名,但亦载——因果。”
“你这一剑,太孤。”
“你不在派,不归宗,不附势,不入局。”
“你无师门封荐、无宗脉背书,也无世家承保。”
“朱子墨三字,太重。”
“而榜,要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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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墨闻言,缓缓闭眼。
他知道了。
并非他不够强,不够准,不够狠。
而是这榜,并不敢真正将一个“无法定义的人”,放入“规矩之上”。
“我这一剑,既然不是他们给的。”
“那我上这榜——便是错的。”
他睁开眼,平静问沈明砚:
“你个人的意思呢?”
沈明砚沉默片刻,低声回答:
“若是我写,我会写你名。”
“可惜——”
“此笔不归我独执。”
“我写了,也会被抹去。”
—
朱子墨忽而笑了。
不是讥讽,不是愤怒。
是一种久违的轻松。
他抬头望着听雪楼檐下那块牌匾,轻声说:
“你们写不下我。”
“那我就自己——写给天下看。”
他转身离去,步伐不快,却无一人敢拦。
沈明砚立于楼上,目送那一袭青衣没入雪中,良久未语。
直到楼后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你真不写他?”
沈明砚轻声回道:
“不写他,是他们的规矩。”
“但我已记他。”
“将来这榜若崩——他,必在废榜之上。”
风过听雪,楼影不语。
朱子墨走出听雪楼,天色已近昏暮。城中雪未落,却有白雾自四方而起,像是有意遮掩这段无人能记下的落笔。
他一步步行下台阶,脚印深陷,留不住人,也刻不住名。
——他问了剑,也问了榜。
但这一章,没有“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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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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