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他们信仰的只是虚幻不可知的神,对于一切真实的存在都不会抱有任何敬畏之心。这种行为也似是对待生活的无力反抗,对一切都不再抱有希望,不存在于现实的神灵更可以带来些许无意义的安慰。以至于,此地所信仰的神明已经“变异”得千奇百怪,外省人员多半会把之当作邪魔。
教堂被改成了桑码商行的仓库,女神像被贴满桑码的促销传单。礼拜日,神父的祷词念到一半时,会突然掏出集团赞助的止痛药叫卖,或者推销桑码的债券。
“我们有事情想和他们商量。”阿柯回答道。
“他们?他们除了有钱有权,其他的都是假的,能商量的就只有利益...也对。”似是觉得说话有些不妥,说完此话后他又立刻道了句抱歉。
桂在桑码苟活了多年,对这套规则再清楚不过。行省内存在着各个大集团,森特、奈云、德弘等等,几乎垄断了行省所有的业务。而讷汀市的地头蛇,当属十多年前崛起的桑码集团。不说别的,桂今天买烧鸭的路边小摊,别看人家小,那也是桑码集团的产业。街边卖烧鸭的老头挂着桑码的工牌,油渍浸透的袖口绣着集团标志——一只掐住麦穗的铁手。
原本,城市中还存在着一些真正有实力有技术的小集团,他们的创新力带来技术的发展。但毫无例外,他们都没钱,难以长久地维持下去。可是,自从出现桑码之后,一切都变了。桑码集团最早便是靠着抄袭模仿发家,在外地资本的帮助下,很快在讷汀占据一席之地。他们的目的说到底只是利益,利用资本一步步扩大产业规模,各行各业都被他抄袭个遍。原本有技术的小集团没有资本扶持,自然而然迅速陆续倒闭破产,更有甚者为了生存,只得选择被桑码吞噬。而被收并的集团在桑码的干预下,也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不断开倒车,最终只能制造一堆可产生资本的失去生命力的垃圾商品罢了。
到了如今这种局面,讷汀已经离不开桑码集团,城市里的平民百姓更不必说,他们的出生、学习工作、衣食住行等等方面,甚至他们的棺材以及火化,都有桑码集团的影子。他们对集团恨之入骨,但又无奈离不开他,甚至只能加入,不断为之制造资本。这座面积不大的城市,几乎已经完全找不到农民,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本地人都没几个,大多都是像桂一样从外地赶来的打工人。
桑码集团的广告牌覆盖了整条河岸,连流浪汉睡觉的纸板都印着“桑码商行,为您提供一切所需”。桂每次看到都会冷笑:“一切所需?连呼吸都要交税。”
桂的每天早餐是从桑码粮店买的陈米粥,午餐是桑码食堂的廉价豆饼,晚上喝的麦酒是桑码酒坊酿的劣质品。就连他住的棚屋,也是桑码地产开发的工人宿舍,月租占了他工资的一半。自己每天步行上工,而桑码高层的子女却坐着马车呼啸而过。有一次,一辆马车溅了他一身泥水,车夫扔出一枚铜板:“抱歉啊,穷鬼。”
今天下工时,街上挂满了桑码的灯笼,但没人庆祝。桂站在窗前,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想:连节日都成了商家的促销工具,还有什么值得庆祝?集市上摆满了桑码商行的货物,从布匹到铁器,甚至连蜡烛都印着桑码的商标。桂拿起一匹布,发现价格又涨了,他苦笑着放下,看向了更远处便宜的二手货摊。
阿柯等人在一旁耐心地听着桂的阐述,更加有了兴趣。阿德唏嘘不已,斥问道:“他们难道不知道反抗吗?”
“小哥,您在说笑吗?有什么好反抗的?反正就我们这些最底层的贱民,除了沦为他们的玩物,还有什么能力?你以为我们混成这样都是他们的错?我们是最低劣的物种,那些高层管理者官商勾结沆瀣一气。我们这些人不仅不团结,还以成为他们的走狗为荣。本质如此,大家关心的本来就只有自己。对我们好的人,就是好人。”桂依然用着最最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
桂的这番说辞,当真让阿德欲说还休。他无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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