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武岩路面。阿萝试图抬起左脚,却隐约发现鞋底已经粘连上了凝固的时间。
“二姐,那边冒烟了,是不是失火了?”
阿萝望向西方,远处确实升起阵阵黑烟,但她似乎已经见惯不怪。
“是人为放的火,那一带经常会有很多落叶树枝桔梗等,一般堆积到一定程度便会选择人为烧掉。”
“为什么要自己放火啊?不危险吗?”
“就是因为害怕危险。如果不在可燃物堆积到一定程度之前把它们全烧掉,以后就有可能造成更多的火灾。”
“原来是这样啊。”
三人继续沿着回家的路走去,见阿德依然一句话不说,阿萝虽有担忧,可心里又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二姐,你这把剑好漂亮啊,树爷爷说过,这是他修复的。”
“这个?”说着,阿萝解下剑,顺手就递给了小米,“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护身符,带着她,就没人敢害我性命。”
小米没管这么多,直接把剑拔出剑鞘。通体洁白的长剑,看着很细,也的确很轻,连她这等完全没有运动细胞的人,拿着也觉得十分轻巧,毫不费力。
这时,一旁的阿德终于开口了。
“别觉得这是普通的剑。要知道,卡洛如今最大的宝物——那柄破碎的圣枪,即使当年被分成了几十块碎片,也绝对是圣物。而这柄剑,可是与之齐名的另一件圣物,甚至,还隐隐压过圣枪一头。所以,你说说,这算不算宝物?”
小米就是再听不懂,也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吓得赶忙把她甩给了二姐。阿萝一阵轻笑:“别听大哥的吹捧,虽说是有这个典故,但毕竟只是一把旧剑,握在手里也就是这等轻飘飘的罢了。”
“剑代表权力,刀代表守护,匕首代表净化,枪代表神罚,弓代表清洗,锯刀代表屠戮,戟代表镇守。这是父亲当年和我说过的。所以,我的这把刀是用来保护这柄剑的。”
“有这么多讲究?没听父亲说起过呢。”不仅阿柯,连阿萝也不知道这些说辞。
“大哥,我们或许不用太在意这些,武器还是让之单纯地当成个武器吧。”
“有力量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我当年有如今的本事,就能带你和父亲安然离开。”
说到这,阿萝忍不住一脸黯然:“也许,拥有力量并不能赎罪,而是一种惩罚。走吧,先回家。”
一缕夕阳再次绕过圣堂,照在了兄弟姐妹四人身上,这一家子人,第一次一齐走在了阳光之下。
最近的一段时间,阿萝经常梦见自己成为一名舞女,在春意盎然的原野之中起舞。一袭红色的纱裙,四周一众动物植物如同成精一般,围在身边,死死地盯着自己。血色在裙裾绽放时,总有琴声从地底渗出,而她只能舞到精疲力竭,舞到生命力耗尽,用死亡来祭奠春天,惨红的身躯倒在绿坪之上,阵阵鲜血四散开来,周围的动植物慢慢靠近,围绕着尸体,用沾染鲜血脚印红了大地,玉体横陈,再无人关心。
从梦中惊醒,阿萝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边界。
“二姐,怎么了?”
幸好,一旁的小米让她略微心安。自相识以来,小米特别粘这位二姐,几乎无时无刻不呆着她身边。睡觉也一定要睡一起,抱着姐姐才能睡着。阿萝一点也没介意,这小妹不仅长得可爱,性格也憨憨的,特别讨喜,很喜欢让她跟在身后。
阿萝房间床的正上方是一个不大的天窗,每次睡不着,她都会静静地透过天窗看星星。
“二姐,你睡不着吗?”
“没事,你先睡吧。”
“那我也睡不着好了。”
“哈哈,你这可爱的小姑娘,要不怎么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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