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头,“大哥是老头的外孙。要不然,他们怎么一个姓呢。”
“啊?”阿柯终于想明白了究竟是哪里奇怪,一切都解释得通了。这么一来,大哥竟真的和自己就没有血缘关系了?可是,大哥的父母又究竟是谁呢?二姐也好,大哥也罢,他们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父母亲人,唯一天天挂在嘴边的父亲还只是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义父。想到这,他又想起了店里的一众小伙伴们,大家都是无父无母。真是件悲伤的事啊。
“教父,您真的是大哥的亲人啊?”
“是的,只不过,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琉璃窗将夕照切割成块,在两人之间划出血色沟壑。
“切,当你的亲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话一出,阿萝也赶紧拉了拉阿德的胳膊,似乎终于有了想要调和矛盾的意思。这可让阿德有些不爽,眼前的臭老头才是造成二人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现在阿萝居然有胳膊肘往外拐的意思,让自己好一阵不悦啊。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除了一身蛮力,这些年,也不知道学了什么,有机会我倒真是要好好问问你那老师,乱教了你什么本领?”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拉比的不是!拉比真心待我,视我如亲子。你呢,明明是我的至亲,却只知道把我往火坑里推,让我和亲生父母反目成仇、永不相见,天底下哪有你这样无情无义之人。”
“还是我高估你了,简直是大不如前。一身戾气,把你的心都腐蚀殆尽。本想着,让阿离带你离开,在岛上大可以过平静日子,你倒好,非要千方百计地趟这池子浑水!”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的人害死了父亲,阿萝也不至于在这里多受几年罪!?”
“我?我还想知道究竟是谁杀的他。阿离一片赤诚,我怎么可能希望他死!”老者大概也只有面对自己这“胡搅蛮缠”的外孙时,才会忍不住发火,往日的他,可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神情呢。
“不是你又是谁?!”
殿外,老石匠格姆正在雕刻着第四十一根蜡烛台。这个月教廷送来的尸体特别多,指骨储量却不足。他决定用女儿换乳牙时留下的臼齿做烛芯托,反正那丫头在妓院接客后,再也不需要咀嚼硬物了。
“好了,你们安静会吧。”阿萝轻声细语的一句话,终于让两人不再争吵。她无力的叹息声从前不知道在这座圣殿中反复出现了多少次。
一旁的阿柯本准备问些关于父亲的往事,但见场面已经完全变成了吵嘴,只好和小米一起坐在地上画圆圈玩。
“今天,就先不说了,大哥既然回来了,就别再去讨论过去种种是非对错,除了释放情绪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咱们在场的,都是一家人,重逢就算没有欣喜,也不必恶语相向。”
“还是阿萝懂事,不像这臭小子。”至此,老者也不再说下去,不然可真就没完没了哦,“你带他们回去吧,好好休息几日,剩下的事情,我尽量一个人解决。去吧。”
“走啦。”阿萝轻柔地摸了摸阿德的头,像哄孩子一样。一番安抚下来,可算把这根杵在地板上的柱子哄走了,“你俩,别玩了,跟姐姐回家。快起来。”
这对地主家的傻儿女也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姐姐身后,临走前,二人还不忘给老爷爷鞠躬行了一礼。
拉着三个人,阿萝想想就一阵好笑,瞅了瞅三个人的神情,一个呆若木鸡,一脸严肃却又像在生闷气,一个就知道乐呵痴笑,另一个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天真地陪着傻小子闲聊。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拉扯”着这三位活宝。相比知下,店里的弟弟妹妹就比他们三个好带多了咯。
铺着被无数膝盖磨出凹槽的玄武岩条石,两侧沟渠流动着混入香灰的雪水。白昼最后的金币在圣徽上滚动,暮色像融化的青铜灌入圣徽凹槽,将四人影子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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