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原本圣堂具有极高的税收作为收入,此次会议之后,圣堂便再无税收能力,除去人们自愿的供奉外,一切都交由各地的政府所管制。
几天的会议下来,帝国西征重归圣城的作战已经商议得大差不差。以如今帝国局势,攻入圣城仅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再往远处想,一举统一整片大陆也并非十分困难,同样只是早晚。
随后举办的宴席虽说充满了虚伪和客套,但各方内心也几乎都满怀着难以言明的喜悦。
十二扇肋状拱券撑起穹顶,鸽血石镶嵌的创世神话在穹顶绵延展开。月光透过天窗漫入,使徒手中的火焰权杖恰好指向主位,将二皇子笼罩在琥珀色光晕中。壁龛里的大理石圣像虽已用紫绸遮盖,但那些从织物褶皱间探出的石质手指仍在阴影里保持着审判手势。
二十四人座鎏金长桌铺着马尔斯红锦,银制葡萄藤纹烛台间错落摆放着珐琅彩古文书盒,翻开的内页却夹着军力部署图。侍从捧来的鎏金葵口盘中,维泽岩蜜在孔雀羽纹瓷碟上结晶成雪山模样,考莫比橙切片在烛火下宛如碎玛瑙。
这一餐,可算是阿柯来大陆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他拉着小米和阿雅,三个人大吃特吃。阿德无奈之下,也只好跟在弟弟妹妹身后当一回吃货。
整只抹着巴特克岛红花的烤鹌鹑卧在月桂叶上,胸腔里填满用希查诺甘蔗酒浸泡的普利阙无花果。当侍者切开酥皮岩鱼时,热气裹挟着拉库海藻的咸腥漫过餐桌,几位内陆地总督下意识地用柠檬水净了手。
竖琴师拨动的不是琴弦而是光影,每当魏肖破阵乐的旋律扬起,琉璃窗投射的彩斑便在水磨石地面游走如灵蛇,穿素锦的斟酒侍童们踩着特定的格拉芙天鹅绒地毯花纹移动。
照理来说,中央在这几年的整顿之下,几乎没有大的反动力量了,即使有,也只得缄口不言。或许是因为今日的氛围过于放松,帝国的财政部部长竟格外活跃。
老伯爵的貂皮镶边长袍已泛出灰黄,领口迦撒特式的卷纹银扣明显比其他人少了两道叶脉刻痕。是的,这位部长还是一名世袭百年的伯爵呢,地位一直稳如泰山。他并不是二皇子一方的势力,同样的,当年也不是大皇子的盟友,而是老皇帝最忠实的走狗。说起来,要是没有他当年带头挑拨离间,事情还不至于有如此猛烈的推进速度。
二皇子对他一直不感冒,也得亏是二皇子“宅心仁厚”,要知道,大皇子当年可是恨透了这老家伙。大皇子死后,他自觉自己是大皇子的敌对势力,便自然而然认为二皇子应该会亲近他。常年倚老卖老,经常在朝堂上带头挑事。前些年,毕竟二皇子在外,阿雅和凯伊并没有轻易对他有所压制,一直十分恭敬,一时间倒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宴饮之间难免会喝上几杯,胡言乱语倒也正常。可今天,他算是倒了大霉咯。
他拉着在场的几位中央大员以及地方长官一阵吹嘘,大家给他面子,都是赔笑附和。可谁想到他竟然稀里糊涂跑到了二皇子面前,不仅开始对自己歌功颂德,还说起神国的种种不是。
“就那破地方,那个鸟教皇,但凡是个人都不会怕他哩。咱们如果任由他摆布,不是像条狗一样?”
这话一出,在场的诸位顿时安静了,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当年的事情,这老东西,不是活脱脱地在打二皇子的脸吗?
“伯爵,您今天喝多了...无妨,酒后不宜议论国事,戏言罢了。”二皇子微笑答道。今天,他也是盛装出席。礼服袖口的金线并非寻常刺绣,而是用真正的金箔捻成细丝,绣出七百二十片鸢尾花瓣。每当他抬手时,那些花瓣便随着光影流转舒展,恍如随时会振翅飞向穹顶的创世之火。
水晶吊灯突然发出细碎的悲鸣,三百六十五枚棱镜同时震颤。随后,老伯爵的一番话终于让二皇子再也无法息事宁人。
“什么戏言?殿下,我说的是实话,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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