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在饥饿中坚守攒下的“希望火种”。随后,寻来两套朴素却干净的衣衫,仔细叠好,藏于隐蔽的草垛深处,此时,他脑海中都是和小江出逃后,在青山绿水间自由生活的画面,满心期待着能带着小江趁夜出逃,奔赴那梦中自由、温暖的天地。
然而,林宇安插的眼线好似暗处蛰伏的毒蛇,隐匿在阴影之中,将阿强一举一动窥得清清楚楚。眼线匆匆忙忙跑去禀报,林宇彼时正在雕花大床之上,醉眼惺忪地把玩着玉佩,听闻消息,瞬间暴跳如雷,怒目圆睁,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下令严查阿强。很快,阿强便被家丁们粗暴地拖至庭院,庭院中灯笼摇曳,光影斑驳,恰似群魔乱舞。棍棒拳脚如雨点般无情落下,阿强死死抱住头,身子蜷缩成一团,试图护住要害,每挨一击,闷哼出声,那声音饱含痛苦与不屈,心底怒吼着“我要带小江出去,不能倒下”,却绝不求饶,眼眸中透着浓烈的倔强与恨意,仿若两簇燃烧的怒火,直直瞪向施暴者。待被扔入柴房时,他浑身是血,衣衫褴褛得挂在日前,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外翻,血水不断渗出,浸湿地面,似一幅惨烈的修罗图。沉重的铁链缠锁他身躯,将他囚于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角落,老鼠在旁穿梭,肆意啃咬他的衣角、脚背,他却无力驱赶,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小江安好。
小江听闻阿强遭遇,泪如雨下,不顾一切地要冲向柴房,想去见他、安慰他。可家丁们怎会允许,他们如恶狼般粗暴地拦下她,猛地一推,小江瘦弱的身子摔倒在地,膝盖重重擦破,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地面。“阿强——”她凄厉呼喊,声音饱含绝望与担忧,在宅院回廊间回荡,回应她的只有冷风呜咽,似是为这对苦命鸳鸯悲泣。
林宇并未罢休,觉得小江这般“不识好歹”,定要给她更惨痛教训。于是,小江被拖向那阴森水牢,水牢位于大宅偏僻一隅,四周高墙爬满青苔,仿若敷了一层诡异的绿漆,冰冷湿滑。污水浑浊刺鼻,深及脖颈,寒意似要冻碎她的骨头、凝住她的血液。水中腐臭气息熏得她几欲呕吐,蚊虫成团,疯狂叮咬她裸露肌肤,瞬间红肿起大片疙瘩。她瑟缩着,双臂环胸,牙齿打颤,在黑暗中绝望哭泣,念着阿强名字,试图汲取一丝温暖与力量,心里想着“阿强,你一定要撑住,我们说好要一起走的”。可命运并未放过她,长时间冷水浸泡、精神折磨,加之旧疾新伤,小江身子越来越冰冷,意识渐渐模糊,最终,那微弱呼吸悄然停止,生命之火于这暗无天日的水牢中被残忍掐灭,双眼还圆睁着,满是不甘与眷恋。
林家上下噤若寒蝉,无人敢为他俩求情。送饭老仆途经柴房,见阿强惨状,心生怜悯,偷偷塞块硬馍,不巧被家丁瞧见,当即遭一顿毒打,自此更无人敢施援手。阿强于柴房,不知小江已逝,还在黑暗中靠着对她的思念、往昔美好回忆,苦苦支撑,盼着那几乎熄灭的生机能重燃。
阿强在柴房不知昏天黑地熬过几日,身上伤痛钻心,却不及思念小江、担忧她安危之苦。每念及小江可能还在受苦,他便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挣破枷锁。一日深夜,浓云似墨,沉甸甸地压在林家大宅上空,四周死寂得仿若黄泉路,唯有守卫偶尔的鼾声打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阿强听守卫鼾声渐起,拼尽余力,以铁链磨墙,火星四溅,双手磨得皮破血流,深可见骨,肌腱隐约可见,终挣断铁链。摇晃起身,他仿若负伤野兽,满身血污、步履蹒跚冲向水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江,我来救你了。”
此时,林宇正带着一群家丁,举着明晃晃的火把,耀武扬威前来水牢,欲强行带走小江“收尸”,好处理这“麻烦事”,火把光芒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映着林宇扭曲脸庞,满是得意与淫秽之色,他哼着小曲,对手下嘟囔:“这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死了倒也干净,省得折腾。”全然没把小江的死当回事,只想着尽快了事。
阿强赶到,见状目眦欲裂,嘶吼着扑向众人,“你们这群畜生,把小江还我!”声若雷霆。他虽重伤体虚,却似有神力,一拳挥出,带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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