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震得跳了几跳,茶水飞溅而出。咆哮道:“不识好歹的贱婢!”当下便命人给小江增加诸多杂役,从清晨到日暮,洗衣、刷碗、打扫全院,稍有懈怠,便是打骂罚跪。
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小江便被粗暴地叫醒,睡眼惺忪中就被拉到洗衣盆前,那堆积如山的衣物仿佛永远洗不完,冰冷的水冻得她双手通红、麻木刺痛,手指在搓洗衣物时,常被粗糙的布料划破,伤口浸在水里,疼得她皱眉咬牙;晌午时分,烈日高悬,她又得在厨房洗刷碗碟,闷热的环境让她汗流浃背,油烟熏得她眼睛酸涩流泪,炉灶的热气烤得她面庞通红,几近眩晕;傍晚,本是应歇息之时,她却还得提着扫帚,将偌大的庭院细细清扫,一遍又一遍,直至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膝盖也淤青红肿,每迈出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小江本就柔弱,几日下来,身心俱疲,双手满是冻疮与伤口,新伤叠着旧痕,惨不忍睹。阿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见小江受苦,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可在这林家,他不过一介苦力,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施展。只能将恨意深埋,趁着夜色,悄悄谋划,他四处攒钱,省吃俭用,每餐只吃最粗糙的干粮,将省下的铜板小心翼翼地藏在床铺之下;又寻来两套朴素旧衣,虽破旧却干净整洁,满心期待着能带着小江逃出这虎狼之地,奔赴自由。
然而,危险却在暗处悄然蛰伏,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林宇安插的眼线尽收眼底,那眼线躲在阴影之中,窥视着阿强攒钱、寻衣的过程,而后匆匆去向林宇禀报,一场更大的风暴,正缓缓逼近,笼罩在这对苦命鸳鸯头顶,似要将他们的希望彻底碾碎。
阿强眼睁睁看着小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往昔那灵动温婉、恰似春日暖阳下娇花的少女,如今宛如霜打过的残叶,憔悴得令人心碎。清晨,天际才泛起鱼肚白,林家大宅还笼罩在轻纱般的朦胧雾气里,寒意料峭,家丁们便如恶狼拖羊般,粗暴地将小江拽到洗衣处。洗衣盆边,水冷得似刚从冰窖舀出,泛着丝丝寒气,无情地侵蚀着小江的双手。她纤细的十指探入水中,瞬间被冻得青紫肿胀,关节僵硬得仿若生锈的铁锁,每搓动一下衣物,都疼得她眉头紧蹙,冷汗从额头细密沁出,身躯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却不敢有半分停歇。稍有迟缓,皮鞭便裹挟着风声,“啪”地抽在她单薄的背上,绽出一道道触目惊心、仿若蜿蜒蚯蚓的血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在这深宅大院里,多数仆人虽身份低微,却心地良善,只是摄于林家权势,不敢公然表露同情。有个负责洒扫庭院的老仆,每日看着小江受苦,眼眶总是泛红,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将手中握暖的巾帕递给小江,让她擦擦手,心疼地低语:“姑娘,撑着点呐。”可也只能仅此而已,说罢还得匆匆转身,生怕被管家发现,惹来一顿打骂。厨房的帮佣大娘,每次瞧见小江被拉去做苦力,饭菜都顾不上吃,会偷偷在小江必经之路藏个馒头,可常常馒头还没到小江手里,就被恶家丁抢走,还换来一阵嘲笑与呵斥。
夜晚,万籁俱寂,乌云似一块巨大的黑布,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月光,给林家大宅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压抑的面纱。阿强趁守卫换岗那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的间隙,猫着腰,像个幽灵穿梭在阴影之中,溜进杂物间。杂物间里蛛网交错,仿若一道道诡异的帘子,积尘厚得一脚踩下能扬起呛人的烟尘。他在昏暗与杂乱中急切翻找,手指被木刺扎破、划破,鲜血滴落在旧物上,洇出一朵朵红梅,他却浑然不顾,满心只有找到保暖物的念头,想着一定要护小江周全。终于,寻出几件旧棉衣,虽棉花外露、布面破旧得像历经百战的残旗,却满含他的心意,能为小江抵御些许寒意。
接着,他又摸黑潜入厨房,厨房中灶火已熄,只剩余烬散发着微弱红光,恰似濒死之人的最后喘息,为这黑暗添了几分阴森。阿强轻车熟路地从灶台下藏着的小陶罐里,抠出积攒数月、带着自身体温的铜板,那是他从牙缝里省下,每餐舍弃饭菜,只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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