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何况风雨同舟的两口子。蓦地,朴东旭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而且是趴在妻子怀里哭。也许这是他此生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铁打的汉子也有柔软、脆弱、万般无助的一面。不过,他立马就收住了这种情愫,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原形毕露”,深深了解自己承受能力的妻子会吓坏的,决不能再添乱了。
他揉了一下发涨的眼睛,胡乱笑了一下,上前一步揽过妻子的腰说:“嗨!这次我一定要提上去,怎么的退休前也得混个理事!”
“啊依勾……你不是因为儿子花的那些钱吧?”妻子以女人特有的敏感试图揭探丈夫的痛点。
“嗨!那都没事,偷摸在朋友公司投点儿资没啥大不了的,谁不养家糊口啊!”
“啊依勾……算了吧!都啥时候了,多少人因为这个把提拔都耽误了,见好就收吧!儿子老大不小的了,毕业后也该养活他自己了,等咱俩退休够吃够喝就行!”
“嗯!我知道,等忙过这段时间就处理。放心吧!”
朴东旭的手掌用了用力,他突然觉得自己亏欠这具躯体太多了。同时,他似乎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自己还能给这具躯体制造几回快乐。
妻子收到了信号,目光柔和得好像可以流动,娇嗔道:“啊依勾……老公,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在外面做坏事,那我可不饶你。”
“啊依勾……光你一个我都忙不过来,哪有那样的闲心?”朴东旭边说边顺着妻子的力道躺在床上。
………… …………
第二天上午九点朴东旭才到警察厅,参加完厅长临时召开的一个会议,已经中午了。他没有跟手下们去烤肉店,而是一边假装接电话一边钻进车里,向江畔公园附近的一家美甲店驶去。
这家雅致的美甲店就是金善英开的。三十平米的店面只有两名美甲师,生意不咸不淡,老主顾大都是中国女人,挣不到什么大钱也赔不上房租和水电费,养活一个单身女人倒也宽绰。这就是金善英掩人耳目的合法外衣。在旁人的猜测中,这个三十出头的漂亮老板娘可不寻常,她身上那股孤僻娴静的气息绝非凭空而来,要么家中有小资背景,衣食无忧,开个小店聊以打发寂寞;要么就是被某位“钱权”人物包养,做着有爱有闲的小三。
朴东旭之所以把金善英的名字堂而皇之地存在常用手机的通讯录里,是因为他深知干他们这一行的都是精英,两人的接触再怎么隐秘,也难免被身边的人发现,包括自己的老婆。于是,他棋高一着,采用光明正大的方式让金善英以“潜在情报资源”的身份出现在他的“工作”中。这样一来,他就能用警察厅高层领导所谓的“工作特质”给自己的行为做出最精深、最合理的解释。毕竟做美甲的女人大多来自社会中高层或“边缘”层,她们身边的男人跟禁药接壤的几率极高。
其实,两人通过常用手机的联络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而且每次都出现在极有可能暴露于身边人视野之内的接触中。像幽会、取货这样的绝密行动,两人都是通过从未被人发现的一部小手机单线联系。朴东旭的小手机基本都藏在夹包的暗层里。这是一款从香港黑市搞到的多功能夹包,外形跟普通“鳄鱼”夹包无异,但在夹包底部却特制了一层暗格,如果主人不示范,外人很难发现。里面不但能藏一部小手机,而且还可以藏一支小手枪和两个配套弹夹。这只包用五年多了,表皮已经稍有磨损。但迄今为止,除金善英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暗格,包括他老婆。
而金善英的单线手机就不用那么煞费心机地去藏了,因为她的社会关系非常简单,除了釜山的父母和姐姐、姐夫外,她谁都不接触,连个闺蜜都没有,跟店员和顾客也仅是保持工作关系。所以,她的单线手机就放在随身的挎包里。只是她的包里还有另外一部秘密手机,那是用来和下线联络的“交易专线”。不过,“交易专线”是经常更换的,每交易一次,连手机带手机卡都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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