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白教授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沈乐出神地自顾自虚空开锤,皱纹堆迭的脸上,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挺好,挺好。会做这种动作,就是在用心了,揣摩进去了。当然……
“小沈啊……”等沈乐回过神来,老教授慢悠悠地调出几张先前拍过的,高倍放大之下的照片,点击,打包,发到他邮箱:
“纸上得来终觉浅。你虚空模拟一百次,不如找个银片打一打,打过一轮,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知道了,教授!”
沈乐恭敬一礼,闪身走人。打是肯定要打的,但是,在打银之前,他希望尽量找到方法,能够还原这些金属片的本来面目。
当然,是用法术以外的办法,老教授们能做到的,他应该也能做到——
不能样样都用法术啊!
靠着对捶揲痕迹的辨认,沈乐很好地将金属片的正反两面辨认了出来。接下来,要确定金属片外观,就只需要对准正面扫描了:
“可以发现,特别是上面的残留,扫出了一些绿松石的痕迹,而且相当大……”
他在纸上刷刷地画着草图:
“两个指肚大小的绿松石痕迹,深深嵌入金属片的凹槽当中,旁边还有一些小颗的绿松石。很明显是用于镶嵌,而这个镶嵌的作用是……”
眼睛?
猛兽的眼睛?
沈乐想来想去,在桌上的图册里一顿翻,翻出一张图画。那是郑仁泰墓中出土的一座涂金釉陶俑,该陶俑两肩上披着两重披膊:
上层作虎头状,下层的披膊则从肩吞的虎口中吐出,既是为了美观,也是为了震慑敌人。
而两颗指肚大小的绿松石,大概就是肩吞上面,咆哮的猛虎。至于为什么两边虎头,只有两颗绿松石……
这金属片不是散碎丢失了很多吗?
“比较值得注意的是,绿松石在唐人当中,并不是流行的装饰用珠宝——吐蕃人更喜欢这种宝石。但是,算了,等复原以后再看吧!”
万一复原之后,这个肩吞,会自己告诉我它的故事,告诉我它是从哪儿来的呢?
沈乐不断写写画画,不断给这些零碎的金属片增添资料。折腾了大约一个礼拜,心里大概有点儿数了。
接下来,就是要尝试打制银器,来尝试恢复它原本的形状……
沈乐果断弄了一套打银的家什。木砧,铁砧,打金锤,胶锤,练习模具,錾刻板,錾刻台,錾刻夹,手镯棒,戒指棒,之类之类的。
淘宝下单,三天到货,满打满算只要几百块钱,还赶不上。接下来就是……
“咚!”
“咚!”
“咚咚咚咚咚咚!”
歪了,又歪了,这一锤还是歪了。为什么打个银器这么难?
明明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只想照着视频里面的解说,打个一模一样的素面银碗,最简单的工作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
难道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应该从打制银戒指开始?
明明我经过铜片的这么多次加强,我眼准,手稳,身体素质,应该远远在正常人之上的!
沈乐不服气地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买来的银片全都打成了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拿去贩卖鬼都不要,只好按照白银价格回收的样子。
他无奈地往后一躺,开始翻手机:
“我记得……南华街上面,我有些房子是租出去了?好像租客里面有个银匠?不知道他肯不肯教我?
——之前出租房子的事儿,我是交给谁来着?顾玉林?章秉信?还是老板娘?”
坏了,基本上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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