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纸饼,再用菲薄柔韧的竹刀,一点一点把它们剔开……
“唉,好麻烦啊……”
沈乐双手并用,连带精神力一起上,三管齐下,还是搞得满头大汗。时不时地,一分神,手一重:
“啊!撕破了!”
“啊!又撕破了!”
“哎呀!怎么又撕破了……”
只剔了半块纸饼,沈乐已经满头大汗,只想把竹刀狠狠砸在地上。
他闭上眼睛,仰起头让自己休息一下,忽然,一阵香风拂过,一双手柔柔地落在他肩膀上:
“您休息一下?让我们来……”
那双手轻轻地按捏着他的肩膀,细心,体贴。力量不大,却有一股特殊的暖意,渗入肌骨,让他整个肩颈都舒展开来。
工作台对面,一缕缕发丝渗入纸张,沿着缝隙轻轻探索,轻轻分离。只片刻,就有一小片完整的白纸,悄然揭起,平平地飘落案上。
“这……”
沈乐呆了一呆,低头看看自己双手,再看看那片白纸。好一会儿,长长叹口气:
“行吧,你们来……感觉你们做这活儿,比我强多了……”
那一缕缕青丝,轻盈,细腻,发力轻巧。在纸缝当中移动,几乎可以达到“以无厚入有间”的效果。
再加上她们的细心耐心,果然,做这活儿的效果,超过沈乐太多了!
沈乐果断让出位置,把分离纸饼的活儿,交给罗裙们来做。至于他自己,则扭过头去,投入另外一件工作:
在灯笼上取下的白纸边缘,小心取下一片薄纸,制备纸张纤维试片,采用Herzberg染色液对纸样纤维进行染色。
然后,将试片移到纸张纤维显微镜下,观察、拍照。拍完照,发给师弟师妹们,让他们帮忙查资料:
“拜托拜托,帮我找人问一下,这纸大概是什么纸,我好找同类型的纸补配!”
“师兄放心!交给我!”接下悬赏的师弟迅速发了个“拍胸脯”的表情包:
“这个简单得很!我去问一问,当初哪位大佬做过这方面研究,找他要一下写论文的原始资料!实在不行,让他看一眼照片!”
沈乐淡定地把任务交给师弟,自己继续研究。首先,上便携式酸度计,测试灯笼纸的酸度:很好,纸张呈现弱碱性,意味着基本上没有酸化;
其次,上色差仪,大面积扫过,测试灯笼纸色差:很好,纸张也没有多少色差,说明纸张发生光降解、发黄变脆的概率比较小;
再次,上扫描电镜,观察表面形貌,上红外光谱仪,进行无损式显微红外分析,确认纤维结晶度,上x射线能量色散谱仪,进行元素分析……
一圈研究下来,灯笼纸虽然泡水比较厉害,很意外的,酸化、劣化降解的程度,却并不算高。
所以是阴气和水府灵气的保护?
很有可能啊!
如果没有保护,就这些纸灯笼,别说泡成纸饼,估计早就泡化了……
罗裙们负责分离纸饼,沈乐负责把这些纸饼一片片浸入水里,一片片倒进纸浆,发动治疗术,让纸张纤维吸收纸浆,进行加固。
然后,捞起,上墙,晾干,糊上灯笼。用师弟寻找到的,和灯笼纸最接近的那种宣纸,填补缺损,糊上灯笼……
至于灯笼上缺损的字迹,那就只好拼命查资料了。
沈乐在记忆里看了整场仪式,角度所限,有一半的灯笼,他知道是什么字,只要按照记忆,一个字一个字补上去;
剩下那一半,依靠查资料,连蒙带猜,基本上也能凑上去。
倒是修补人偶比较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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