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有传给你呢?”延王李玢阴阳怪气道。
李琩直接甩了一句:“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李玢顿时一愣,他没有想到李琩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落他的脸,于是大怒道:
“你算老几?一个嗣王也敢在这里逞能?按祖制,你今天都没资格来祭奠先皇,大放厥词,我看你嚣张到几时。”
李亨这时候反倒当起和事佬了,说道:
“好了好了,背后就是祖父庙庭,这里不是你们吵嘴的地方,等到父皇回京,自会问询,真病还是装病,届时大家都会知道的。”
盛王李琦听到这里,直接来了句:
“隋王妃没有来不要紧,但是没有太子妃,祖父祖母恐怕不会高兴,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擦干净,还好意思说别人。”
这下子李亨哑巴了,瞬间脸色铁青。
咸宜也在一旁帮腔道:“祭祖向来不可能人都全了,长兄他们四个不是也不在吗?谁家里还没点事,这次没有太子妃不要紧,下次带一个来不就好了。”
她这句话简直已经是难听到了极点,语气中充满对太子的不屑和讽刺,李亨哪能忍得了这个气,直接过去就给了咸宜一巴掌。
太常寺、宗正寺、礼部众多官员,眼瞅着隋王这边就要跟太子干起来了,连忙过来将两拨人马给拉扯开。
宗正卿的褒信王李璆怒道:
“睿宗皇帝、昭成顺圣皇后都在看着呢,你们想干什么?”
众王听到这句,纷纷收敛,不怪李璆骂他们,确实不成体统,等到父皇回来若是知道,他们都得被惩治。
就这样,在一众官员的拉扯下,这帮子兄弟姐妹不欢而散,各走各的道,泾渭分明。
“阿嫂到底怎么了?连我都不能去探视?”离宫的路上,咸宜皱眉询问道。
李琩点头道:“她这个病传人太厉害,你最好别去沾惹,不要担心,并不打紧,精神还是很好的,能吃能喝,再有个七八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精神好,能吃能喝,这还叫病吗?咸宜虽然狐疑,但也没有多想,与丈夫告别两个哥哥之后,就这么离开了。
她是没有多想,但是杨洄的脑子里一直在不停的转。
眼下的局势他虽然看不清楚,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李琩今天没来由的给他来了一句:你要是保护不好我妹妹,我肯定会跟你算账。
咸宜还用我保护啊?是她保护我好不好?
怎么个意思啊这是?神神叨叨的,不就是个皇甫惟明吗?他还能捅破天,威胁到我?
等到杨洄他们走远之后,李琩这才靠近李琦,小声嘱咐道:
“迎父皇的时候,我在哪,你跟着在哪,我往哪走,你跟紧了,性命攸关,不要大意。”
李琦双目一眯,点了点头。
他们兄弟俩已经收到华清宫那边的消息,圣人在回京之后,极大可能会废黜太子,这样的消息,自然是牛贵儿传递出来的,而牛贵儿,自然是从黎敬仁那里知道的。
李琩并没有瞒着他这个弟弟,将太子可能会趁机除掉他们的可能都告诉了李琦。
他总不能只顾自己保命,不管弟弟妹妹,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最后成功,咸宜和李琦也会跟他会产生嫌隙的。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咸宜,很简单,女婿和驸马,这属于外人,不可能距离皇帝太近,李亨动手之后,他们有大把的机会逃离。
后天基哥就要回来了,李琩反倒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正如老黄狗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一样:自打参军,我便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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