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间上也来不及。
以至于河西军两万多人离开地盘六七天,一个往长安报信的都没有。
而朔方呢,是郭王的地盘,郭子仪做为暂时的扛把子,忽悠本镇说他是去长安打听消息,那么自然也没有人给长安送消息。
两大藩镇调动,长安还完全蒙在鼓里呢。
就好像历史上安禄山造反,还是河东藩镇的东受降城将消息经太原传给长安的,而长安收到消息的时候,安禄山都快打到洛阳了。
朔方距离长安很近,几乎就是长驱直下,只要路线隐秘,便不疑被外人告状,但是河西那边呢,有个陇右,安思顺等人会将消息传递给长安,但是盖嘉运防着他一手,在东进的路上都设置了关卡,专门阻截陇右那边传信的。
李林甫虽然还不知道藩镇已经调动,但是他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本来就很疑心,一直等到李琩主动告诉他,王妃和韦孺人都染病了,不能前往迎驾,这下子李林甫算是彻底懵逼了。
让儿媳去探视吧,明摆着告诉李琩,我不相信你的话,不去探视吧,我自己如鲠在喉。
他很清楚王妃和韦孺人并不在一块住,同时染病的概率非常小,而且连带两个皇孙也染病了?我特么这辈子就没有被这么糊弄过的。
你哄鬼呢你?
于是他找到武落庭,通过对方将这一消息转告武明堂,以武明堂与李琩的关系,自然会前往探望,是否是真病,介时便一目了然了。
而武明堂也是关心,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去了隋王宅,但是他却被阻在了兰方院外。
“我说老六,你敢拦我?”武明堂直接扯住武庆的耳朵,挑眉道:
“你眼睛瞎了?认不得我是谁了?”
武庆咿咿呀呀道:
“王妃之疾,会传给他人的,我家大郎就是这么染上的,夫人不便进去,等王妃病愈,自会见您。”
武明堂冷笑道:“我要是去栖子院,你是不是也是这番说辞?”
“那肯定的,都是一样的病,传人的,”武庆硬着头皮道。
武明堂呵呵道:“我要不怕染上呢?”
“您不怕,我也不能让您进,阿郎有交代的,”武庆一脸为难道。
武明堂冷哼一声:“十八郎到底在搞什么?他人在何处?”
“今早去了太常寺,至今还没有回来,”武庆道。
李琩去太常寺,是准备迎驾的礼仪去了,他做为儿子,迎接他爹的时候,脑袋上得戴一顶藤草冠,其实就是柳条扎起来的。
当下的柳树初发新芽,寓意万物生长,欣欣向荣,皇室宗亲届时都得戴上这玩意。
而且他今天还需要与太子和十王宅诸王,一起祭祖,其实祭拜的只有睿宗庙庭,意思是告诉爷爷奶奶,我爸爸就要回来了,今后主祭就不是我们了。
祭祖本来就是与祖先交流嘛。
武明堂肯定不会罢休,于是便等在隋王宅,她要等李琩给她一个说法。
而此刻的皇城,李琩刚刚与众王祭拜过爷爷奶奶之后,前脚刚跨出门槛,就被李亨给叫住了:
“祭祀先祖,就你一个人来?你们家脸面这么大?”
李琩呵呵道:“疾为秽,怎可沾染先祖庙庭,难不成我们还不能患病吗?你管的也太多了。”
李亨冷笑道:“这么说,迎父皇回京,四娘她们也去不了了?”
李琩挑眉道:“若是传给父皇,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呵呵李亨心中冷笑,没事,不管你在玩什么猫腻,你在场就行,只要弄死你,两对孤儿寡母又算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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