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想得开。
豁达啊,以前真是小觑他了。
李琦瞥了他哥一眼,随后点头道:
“应该的,吴将军放心,再休息几日便可返京。”
他脸上的伤,不算重也不算轻,之所以留疤的可能性比较大,是因为在面部,换做其它地方,也许就不会,但是面部神经比较脆弱,想要恢复从前,不太容易。
“好了,奴婢便不打扰了,该说的,隋王来说好了,”吴怀实起身道。
他打算在村子里转转,看看那晚激烈场面留下来的痕迹,随后找个地方住下,等待李琦伤势恢复。
当屋子里只有李琩兄弟俩之后,李琦低声道:
“父皇应该没有多伤心吧?”
李琩道:“你自己能猜到,又何必问我呢?怎么?想从我这里听到父皇很伤心吗?”
李琦叹息一声,自嘲笑道:
“自打母妃过世,我就知道,咱们几个在父皇那里,已经没有多少宠爱了,咸宜拎不清,认为父皇绝对没有变,但是我却能感觉到,父皇与我们越来越疏远,我也就是乱想罢了,其实早就看明白了。”
李琩沉默无声,他能感受到,李琦是一个曾经获得过父爱的儿子,在失去父爱之后,一时间无法接受,幻想着父亲能够回心转意,重新给予亲情。
可这是皇家,皇家的父子实际上是对手关系,越成年越是如此。
父子关系本就是亲情关系当中最为复杂的一种,正常人家都稀里糊涂,别说是皇家了。
“你成家了,有些事情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思考,”李琩缓缓道:
“咸宜闹腾,没人会在意,但你我不一样,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瞻前顾后,你现在去劝劝四娘(武氏),适可而止,别骂的太狠了。”
李琦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
走到门口,李琦又转过头来,道:
“阿兄没有怪我?”
李琩摇了摇头:
“杨三娘都跟我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李琦笑了笑,转身出门。
他并不是要让自己的哥哥记他的好,而是希望李琩明白,我是可以帮上忙的
人这辈子有多大成就,是要看时运的,时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一旦走了背字,躲都躲不开。
李嗣业眼下无疑是非常尴尬的,右龙武上任没几天,官就丢了
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挨顿骂就可以,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苏震等人的镇定迷惑了。
当时他们碰头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苏震和王牧都认为,贬官的可能性存在,挨骂的可能性最高,李嗣业对长安的官场不了解,以为他们分析的应该差不离。
结果好了,不是贬官,是免官。
他稀里糊涂的,都不知道该去找谁求助。
询问过王牧,王牧也是含含糊糊。
这种事情谁会跟他说实话呢?苏震觉得事情不大,那是站在自己角度考虑的,他是驸马,名义上还是李琦姐夫呢,圣人会罢免他吗?确实可能性不大。
但是李嗣业不一样,你是奉命跟随盛王来此猎杀凶兽,也就是说,你身上有保护盛王的职责,而盛王受伤,你保护不利,看起来过错不大,但是这样的过错在皇家,是不能被容忍的。
免官都是轻的了,按照李隆基年轻时候的脾气,直接是要杀头的。
因为办你,就是要告诫所有人,你们的主子是需要你们拼死维护的,身为禁军连这个觉悟都没有,李隆基已经放弃李嗣业了。
朕是需要猛将,但朕更需要效死的人。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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