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韫秀之后,直接上前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她不认识王韫秀,但她能猜到是王韫秀,看衣服饰物就能猜个大概,就算猜错了也无所谓,反正打都打了。
“王大郎在哪?让他给我滚过来!”
武氏今天特别凶悍,如今她有孕在身,孩子还没有出生,结果亲爹就破了相,那么孩子便再也见不到亲生父亲的真容了。
哪个做妻子的,也不会容忍丈夫受到这样的损伤,伤胳膊伤腿无所谓,有衣服遮盖着,脸怎么遮啊?
今后出席公众场合,丈夫必然非常难堪。
因为庆王李琮就是伤了面部之后性情大变,本来人品还不错,结果现在阴险的一批,说话都是阴阳怪气。
李琩对此无动于衷,阴沉着脸盯着李琦,李琦心虚之下低下头,不敢看他哥的那双眼睛。
是的,李琩本来是要开骂的,但是王韫秀在场,就不行了。
为什么呢?他要骂李琦,是骂李琦太冒失,太莽撞,身为皇子冲在最前头,你不是傻子吗?
但是这样的话,不能让王韫秀听到,因为会让王韫秀认为,噢~~原来主要原因还是在盛王身上,我哥哥犯的错只是其次。
这样的话,王韫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亏欠李琦了。
不行,你得亏欠。
所以李琩任由弟妹劈头盖脸的训斥王韫秀。
事实上,你真要说王氏兄妹错了,也有些牵强,人家其实也没什么错,但是呢,必须将错都推给他们俩。
别人都免官罢职了,你还不能挨点骂啊?
盛王妃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人家一进来就将矛头指向王氏兄妹,心思与李琩是完全一样的,事情无法挽回,已经发生,那么就要确保事后利益最大化。
贵族的想法跟普通人,真的不一样,他们因为脱离了劳动,所以脑力得到了进化。
吴怀实进来之后,先是上前询问了李琦的伤势,随后便一动不动的站着,也不搭话。
他的任务,是确保李琦在贵妃的寿辰之前,安安稳稳回到长安给人家贺寿,其它一概不管。
来的路上,他已经跟李琩都说清楚了,盛王受伤的事情将来提一嘴就行了,不要大肆渲染,去获取圣人的怜爱之心什么的。
没那个必要,你的事情太高调,贵妃的寿辰还办不办了?
武氏心知要给丈夫和李琩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于是上去一把拉起王韫秀,让她带路去找王震,就这样,她将哭哭啼啼的王韫秀给拽走了。
“马上要做阿爷的人了,就是这么做事的?”李琩淡淡道。
李琦尴尬一笑,低头道:“冲动了,判断错了局面,当时那种感觉,啧啧怎么说呢?就是脑子一热,什么都没想,就冲上去了,事后回忆,当时确实冒失了。”
“上头了,”
吴怀实笑了笑,在一旁坐下道:
“世人皆理智,世上无英雄,谁都有这种时候,这便是年少时的锐气,没有了这份锐气,便如奴婢这般,空有其表,贵妃非常感激盛王的贺礼,令我向盛王传达谢意,希望盛王早日恢复,回京参加贵妃的生辰。”
吴怀实很少这样自嘲,这次是因为在来时的路上,亲眼见到了那头大独公,而且多方证实,确实是盛王亲自斩杀,不是鼓吹,有内侍在现场,这种谎言没人敢说。
而他自认为,他绝对不敢面对这头凶兽,以前或许敢,但现在绝对不敢了。
男人没了小弟弟,那股子阳刚锐气确实就不行了,雄性野猪被割了,它的鬃毛都会停止生长。
还有一点就是,他发现李琦完全没有颜面受损而后悔伤悲,人家似乎比所有人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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