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裴夫人笑道:“你有孕在身,不要排着了,先上去祈福吧。”
韦妮儿点了点头,手指甲狠狠扣了王韫秀的手心一下,笑道:
“十二娘等着我,我很快便下来。”
这里排队的,一半姓韦,自然乐意让自己人插队,别人的话那就不行了。
韦妮儿很快敲完钟,便在一名接引僧的引路下,带着战战兢兢的王韫秀去往一所幽静的庭院。
长安所有的寺庙,都给大客户留着居住之所,名义上是打坐修行的禅室,实际是为了给人家行方便,因为有时候庙会很晚结束,这类大施主困了倦了懒得回家,可以留下来过夜。
这就是业务。
“坐吧,愣着干什么?这里只有咱们俩个人,你要是想打我,我可躲不开,”韦妮儿找了个蒲团自顾自坐下,冷笑着看向对方。
王韫秀当下,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因为屋子里只有她们俩,说什么话也不疑被旁人听去。
“是我的错,我那日要知道是你,怎会那般形状?那天碰巧正在气头上,所以才委屈了三娘,”
王韫秀主动走近坐下,道:
“隋王是我叔父,咱们可不是外人,三娘原谅我吧。”
韦妮儿是个小心眼,属于睚眦必报那类人,眼下没有收拾王韫秀,那是因为武明堂给她出了主意,这个把柄她是要紧紧握着,吃死王氏父女的。
韦妮儿冷笑道: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见过张二娘,老实跟我说,我若是听了假话,今晚就入宫求见父皇,将咱俩的恩怨,一笔一笔说给父皇听。”
“别别别,我那是无心之言,不作数的,”王韫秀赶忙摆手道:
“不知者无罪嘛,三娘就不要计较了,我愿意做出弥补,你尽管开口。”
韦妮儿冷哼一声:“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见过!”王韫秀斩钉截铁道。
韦妮儿挑眉道:“真没见过?”
“真没见过,来了长安还未来得及拜访,她如今又出了那件事,自是更不方便了,”王韫秀正色道。
韦妮儿笑道:
“可是张二娘亲口告诉我,你找过她,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找了她,那座铺子才被人给烧了,而张二娘也同样被还以颜色。”
王韫秀顿时诧异,愣在当场,好啊,我没有出卖你,你反倒先将我给卖了?
她今天自打知道自己那天得罪是韦妮儿之后,脑子里立即便反应过来,当时自己去找张二娘描述了一番韦妮儿相貌,打听这个人的时候,实际上张二娘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对方竟然没有告诉我。
王韫秀虽然来长安的时间不久,但也知道韦妮儿与张盈盈是从小到大的朋友,都属于长安贵妇圈,这么近的关系,你当时竟然故意瞒着我?
我拿你当朋友,你却拿我当傻子?
犹豫片刻后,王韫秀点了点头:
“确实见过,但是当时她没有告诉我,那是你,如果她早点告诉我,我会上门赔罪的,也不至于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
两场大火,烧在长安,兴庆宫都能看到,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也心虚啊,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人证肯定是没有了。
而韦妮儿今天就是要告诉对方,有人证噢,而且那个人证,你灭不了口。
“那么大的委屈,我当时便去了翊善坊,找阿娘她老人家倾诉,”韦妮儿笑呵呵道:
“阿娘还劝我,不要跟你计较,我嘛,等到消了气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恨你了。”
王韫秀脸色瞬间煞白。
翊善坊的阿娘,那肯定不是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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