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渔村,而这南门虽然也同其他三门一个样儿,却不比其他三门热闹,这一次又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南门以青砖为基筑成,连着的是一条长长的旧官道,也是只有在这南门之下才立有一对雄狮。
——沧桑的石狮。
少年疾习惯的将满首的白发用布帽掩住,依墩坐下,肩倚着石像的石墩,他躲在石像的内侧,尽管还是容易被人看见,但他只觉得十分安全。他摸了摸怀里又伸手摸后背,接着把全身都找了个遍,刚被咬了两口的黄饼却摸不到了!
“噗……”他本是想长长的叹气,却因为没有力气只变成了鼻孔轻轻的吹嘘。
少年疾只想歇息一会儿,刚才紧急的跑动使他几乎耗尽了一切。三日的饥饿使他连抬起头来都非常吃力,纵使比起漂泊在大海中超过十日的那般饥饿,这简直不算什么,但谁又愿意挨饿呢。他从布袋里只摸出几粒米放到嘴里慢慢的碾碎,剩下的他要留着拿回去煮成稀饭。他静静地坐着希望能尽快的恢复一些体力,眼睛一眨一眨迷迷糊糊望着迷离的远方,而远方却是无限的迷茫;他有一双漂亮眼睛,如星空一般眸亮而深邃,但此刻看来那里面仿佛映满了忧伤,忧伤中又仿佛有一道光彩,一道似乎邪恶的又似乎带有希望而不知举措的光,也许那光会映将出来而吞噬一切,也许它只是忧伤。
越静谧的时候思绪他越凌乱,无数的疑虑涌上心头:“疾鬼,怪物,妖煞,瘟疫,灾星……我真的是瘟疫吗?我究竟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有妈妈吗?妈妈,大壮……”似梦似幻想,不知静坐了多久。幽幽的晨光隐隐约约穿过一排排翠影,光影依稀照映在道路上面,仿佛陷入了美好的画卷当中。
自画卷的深处,远远地有一小队人马沿途而来,他们渐渐的拟近。首先映入的是一匹俊逸的白驹,它是如此特别,全身毛发如雪般洁白,没有一丝杂色。它的身姿优雅,四肢修长而强健,宛如用精美的玉髓雕刻而成,润自发光。它的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智慧与神秘的光芒。它的鬓毛和尾巴如同瀑布般垂落,随风摇曳,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踏在云端,轻盈而有力。它的蹄声清脆悦耳,如同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能得到这样一匹神驹,让人不经意的去嫉妒它的主人,甚至产生憎恨的念头,憎恨他怎能将如此天物用缰绳束住。可当你看到它的主人,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白驹之上轻握缰绳的是一个妙龄芊芊少女,瞧她年岁约莫不过十一、二、三,她的面容清秀,眉目如画,眼眸明亮如星,闪烁着好奇和灵动的光芒。她的笑容温暖而纯真,如同阳光洒在人的心头,让人不禁心生喜悦。少女身披一件洁白的粉边霓裳羽衣,那羽毛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宛如天空中翩翩起舞的云彩,轻盈而华丽,此般妙龄少女不仅不让人憎恨,恰好与那白驹相互呼应,尽善尽美。她腰间配有一柄精致的白鞘短剑,这是让人唯一感到有一丝畏惧的东西。
路过少年疾身旁的时候,白驹少女突的轻“嘘”一声,白驹停住,她开口道:“快瞧那狮子!”
她的声音清脆而甜美。
少年疾眼光迷离,迷迷糊糊地还以为是在做梦。听到有人朝这边说话本能的压低了头首,双脚往后缩了一缩,收紧身子将全身都藏在石墩后面,他意识回归现实,才发现刚才的画面都是真的,微微看去确见眼前的双双白色马蹄,他仍不敢抬头。
后面的马匹也跟着停住,马队的人似乎都在瞧那少女口中的狮子。
白驹之后紧随着一匹黑马,它宛若蛟龙。这匹黑色的神马,全身毛发如夜空般深邃,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它的身姿雄壮,四肢强健有力,宛如一位勇猛的战士。它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深邃,透露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黒驹上是一名少年,年纪比那白驹少女略大两岁。他脸庞清秀,皮肤白皙,透着一股青春的朝气。他有一双明亮而漂亮的眼睛,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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