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杨晴趴着脑袋,眨了眨清澈的明眸看了眼老道士,心想着难不成自己老爹过往还真是四方山弟子?却为何打记事起从未听他提起过,一来原本自己也先入为主,觉着响彻中州的四方山应该不会有这么不靠谱的弟子,二来左右看着老道士像靠着这个名头招摇撞骗的,现在从这位年轻道长口中透露的实情,想来恐怕自己老爹还真真实实是四方山弟子,
陆英朝听到老道士答复后,终是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窗外濛濛细雨。
杨晴好奇问道:“四方山与沧山剑宗同属三门,沧山以侠道闻名,四方山降妖除魔更是不必说,两者皆算得上是中州玄门正宗,又为何会针锋相对?”
年轻道人摇了摇头闭口不言,倒不是说他不想告诉少女,只是其中恩恩怨怨连他也不知,按理来说,三门之中,禅心寺向来与世无争,四方山又日渐式微,远远撼动不了沧山的中州地位,可既是如此,沧山又有意打压四方山,双方弟子在明面里客套上几句,暗中一言不合便会刀剑相向,而数次摩擦,因着沧山剑宗人多势大,吃亏的往往又是四方山弟子。
老道士看着陆英朝,面有冷色,说道:“怎么?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既是师门有难,为何不出关主持大局?有他坐镇,想必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应是不敢如此跳梁,嘿,结果他倒好,一手烂摊子给了小的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说句难听的,自己都不管了,你还来叫我回去做甚,干脆树倒猢狲散得了!”
陆英朝收回目光,知道老道士口中说的是何人,神情显得颇为无奈,摇言道:“老前辈有所不知,师父六年前便已不问世事,一心闭关修炼参悟天地桎梏以求长生,临近闭关前曾与几位长老商议,将门派事务全权交予玄甫师兄打理,这几年来玄甫师兄鞠躬尽瘁,整顿门风,众师兄弟也是看在眼里的。”
老道士脸色难得阴晴不定,不再言语,兀自又抿了一口茶。
年轻道人见一时冷场,站起身说道:“我去阵法那看看,免得出了什么差错,午时一到便以招魂引做法。”
老道士点了点头,目送着陆英朝跨门而去。
少女眼神复杂,看着老道士极为严肃的说道:“阿爹?为什么你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以前的事?”
杨晴歪着脑袋,眼前这个将这个抚养自己十多年的老道士,少女像是第一次认识,好奇着继续问道:“而且阿爹你什么时候会得法术?”
老道士转头眼见着泼洒进来的雨水,站起身来将窗前叉竿取下,背对着自己那满脸疑惑的女儿,避重就轻地笑着说道:“怎么不说?我哪次算命没说我是四方山的道士了?你自己不信。”
杨晴显然是觉得老道士答非所问的说法不满,白了白眼道:“阿爹,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老道士会心一笑,接过少女的问题,说道:“你是想问爹在四方山上的事?不过只跟着你师祖学了几种符箓画法保身而已,偏偏喜好研究那些看相算命被四方山门人深恶痛绝的东西,至于山上怎么过得,其实也不值得一提,爹自小就烦那些山上那些规规矩矩,也不喜欢玄之又玄道法神通,怎么会去耐心学那种东西,你看看那掌门老头,到头来修道修了什么?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啦,还在那闭门不出,窝窝囊囊,王八缩进头后都知道咬上一口,修道,修个屁!哪有像爹一样自在逍遥。”
少女笑嘻嘻道:“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每次阿爹忽悠人时事先都会转转眼珠子,怕是对陆道长说了假话吧?哎呀……”
老道士弯起五指不轻不重的敲在了少女脑瓜上。
揉着脑袋的少女一脸委屈巴巴,认真思考了一番,试探性的向老道士问道:“阿爹,我也想学陆道长的御剑术,你能不能教我?”
老道士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丫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会这些年来我早就用了!用得着这么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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