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道人摇摇头,说道:“凡事皆是天定,这是你注定要走的道路,老夫只能祝你好运罢了,多了便不好说了。”
杜晋也点点头,回道:“先生说的是,若是凡事都说透了,那人生也便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和乐趣,苦中作乐也未尝是件坏事,一切随缘吧。”
看到杜晋如此感悟,卧松道人也满意地笑了笑。
李愁心这时也说道:“先生,杜晋老弟确如你所说,悲悯世人,这确实是愁心所不能及,但愁心有幸与杜晋老弟结识,也不枉这一生所求。”
见李愁心如此说道,卧松道人又说:“至于愁心小友,那就比杜晋小友轻松惬意多了,生性放荡不羁,来去自由,这也注定小友这一生将无拘无束,逍遥自在呐。”
李愁心连连点头,回道:“先生说的是,愁心此前醉心仕途,多年挣扎终不得,但一朝来到君王侧,却突然发现这并非自己内心所追求的,这才东游而来,有了这一场邂逅。”
卧松道人饮了一杯茶,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叹道:“后生可畏呐!今后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将有你们的名字流传,被世人称颂。”
说完了李愁心和杜晋,三人沉默片刻,都将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岭和云雾,仿佛眼中已然呈现出未来的生活场景。
“先生,愁心冒昧,敢问先生居此多少年?”李愁心问道。
卧松道人捋捋胡须,答道:“老朽自踏破红尘后便到了此间,只是那时并无云隐观,只有这苍松如龙,老朽便倚此苍松修道,饿食野果,渴饮松露,困卧松上,已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自己年岁渐长却无老迈之感,后又遇被追杀的幼子灵风慌不择路进了此处,老朽见有他有缘便收做弟子,想来如今已有三十余载,只是这小子自从十五岁后就不再生长,至今仍是童子模样,说来也怪。在老朽的记忆中,已然经历朝代更迭,君王变换,实在是不计年数了。”
两人闻此,纷纷惊呼仙人。
李愁心感叹道:“世间除了仙人之外,恐怕无人能存世如此久远,乃真仙也。”
杜晋也言道:“不多,即便连弟子也仿如残破大道,与世长青,真乃仙人。”
卧松道人却笑笑,言道:“仙人也好,凡人也罢,卧松自在便好。”
两人纷纷朝卧松道人行了一礼。
卧松见两人有这番机缘,于是说道:“你二人既来此处,老夫便一人送你们一件礼物吧,也算是相交一场。”
卧松道人伸手朝屋内,便有两件物品凭空飞了过来,落在道人手中。
“此物为先天宝玉,我见杜晋小友文质彬彬气质儒雅,这玉珏倒是十分相配,此玉老朽已经加持过,若是遇到命悬一线之事,此玉可保你性命无忧。”说着,卧松道人便将此玉递到杜晋手中。
杜晋拿着玉珏,十分感慨,难道自己日后真会经历这命悬一线的时刻,但此时也没有多问。
卧松道人又继续说道:“此物为山河全阵图,记录了上古至今的玄妙阵法,适才看小友破解了九宫八卦阵,与阵法一脉兴许有些渊源,此物你拿去参研,日后定能派上用场。”
李愁心接过一本诗集般大小的书册,问道:“敢问先生,我今后会用到此物先生从何看出?”
卧松道人微微一笑:“你小子,此次东游所为何事?”
李愁心抿嘴一笑:“先生真乃神人,未卜先知,愁心这次真的折服了。”
道人看着这两位年轻人,说道:“大道长远,望两位终有所得。”
两人再次拜谢。
而道人再次说道:“愁心小友,你此去天姥山定要当心,这天姥山可是传世古教,教中深不测之人众多,尤其是掌门,虽然你剑术超绝,但最强一式尚未出世,自保虽然无虞,但要想带人离开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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