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抬起那摆放茶水的茶案走到窗边,纵身飞将过去,而手中的茶水却一滴未洒。
“杜晋老弟,还在等什么呢?”李愁心站定后朝着屋内正在震惊的杜晋喊道。
杜晋这才回过神来,走到窗边,稳稳当当沿着松枝走了过去。
李愁心将茶案放在老者身前,老者也缓缓起身,这时李愁心和杜晋也双双坐下,三人便围着这茶案。
“两位小友,请喝茶吧!”老者说完端起一杯茶水在鼻前嗅了嗅,便一口饮下。
“真是好茶,这茶香伴随着云雾松风,果真是别有一般味道。”老者说完后将目光移向眼前的两位少年身上。
李愁心和杜晋也端起茶杯,如老者一般动作后将茶水饮下。
只是那茶水刚入喉咙,两人便睁大了眼睛,都被这看似微不足道的茶水震住了。
这茶水闻起来确实如普通茶叶泡出来的一般,可在这云雾和松风的吹拂下入了口中,却又散发着绝妙的味道,仿佛那漫山的茶叶嫩芽正在口中生长,回味无穷,生机盎然,这茶入了愁肠,便感觉所有来自尘世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便连心胸都要开阔不少,人也更加精神焕发。
两人充满疑惑地看着老者,老者也微笑着说道:“这茶乃是老夫亲自从一处高山之上采摘而来,又经老夫的精心打磨晾晒,倾注了诸多心力而成,老夫为之取名‘消愁’,常人喝了便能阔达胸怀,忘记烦忧,像老夫这样的修道者则能稳定心性,延年益寿。”
听了老者的话,两人疑惑才算解开,不过李愁心又问道:“敢问老先生,这消愁二字在世间多被用来形容酒水,老先生为何却将它用作茶名,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
“消愁,消愁,可愁究竟来自何处?世间庸俗,自以为借酒消愁,可那酒只不过是让人暂时麻痹,失去知觉罢了,虽能短暂忘记忧愁,但一觉醒来,这愁绪往往又变得多了起来,徒伤精神。而这愁源自内心,茶水清新甘澈,也暗合清心寡欲之理,心里没了欲念,这忧愁自会消散,所以这茶叫什么名都一样,只不过老夫偏要与世间庸俗之辈反其道罢了,世间以酒解忧,老夫偏要借茶消愁,如此而已。”
李愁心和杜晋都被老者这番高深的见解深深折服,满眼崇拜地看着老者。
杜晋这才想起交谈这么久,竟连眼前之人是谁都不知道,于是问道:“敢问老先生是否卧松道人?小辈来此叨扰,实在失礼了。”
那老者仍然慵懒姿态坐着,口中悠悠道:“无妨,你二人既然来此,便是缘分,既然上天注定要我卧松道人与二位小友结识,二位自可随意些,不必拘于礼数。”
老者看向李愁心,问道:“这位小友难道就不好奇老夫身份吗?”
李愁心却说道:“既然是道长相邀,又是道童师尊,问与不问想来老先生正是卧松道人,又何必再问。”
卧松道人看着李愁心倒是洒脱不羁,相比于杜晋的彬彬有礼而言,更喜欢李愁心一些,卧松道人似乎在李愁心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愁心小友倒是通透,颇对老夫口味,此番相遇倒也是极妙。”卧松道人说道。
李愁心见卧松道对自己有几分欣赏,于是说道:“前辈,愁心能到此地也是一番机缘,若是没有杜晋老弟,愁心兴许一辈子都不会来到此处。”
卧松道人将目光转向杜晋,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杜公子倒是彬彬有礼,在俗世之中应是备受欢迎吧,尤其一颗慈悲善良之心十分难得,此心会成就你后世之名,但也会成为你今生所累。”
杜晋闻言,极为惊讶,说道:“前辈只不过匆匆一眼,便能看透杜某心性及命势。在下实在佩服。既然先生说在下今生会被这慈悲之心所累,能不能指点迷津呢?”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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