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底还是你的错,别指望我替你的无能买单。”
“我懒得猜测你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活动而说出这番话,布兰登,但我认为你总不至于蠢到再一次做出令自己后悔的选择。”
雷恩笑了笑,同时把手按在了黑刀的刀柄上,“此时此刻,这间教堂里最强大的人是我,明白吗?这就意味着不管你和凯瑟琳愿不愿意,都只能听从我的安排。女妖必须被消灭——”
他抽出黑刀指向凯瑟琳,握刀的手却不合时宜地抖了一下,他赶紧顺势垂下手臂,“而你,亲爱的牧师先生,你需要走进圣约克大教堂,向费德里奇主教完完全全坦白你的罪行,具体如何赎罪,那就只有圣裁处说的算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一定会接受你的安排?哈哈,我可不像这死鬼女人那样好骗。”
布兰登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虽然我不懂战斗是怎么回事,但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傻子——我看得出你此时状态如何,女妖之嚎对你造成的影响不小吧?刚才对凯瑟琳施放的法术更加重了你的身体负担吧?那么——你现在还能自由施法吗?!”
“你可以赌。”
雷恩平静地说,然后布兰登没有任何犹豫地拉开了教堂大门,并且毅然决然把一只脚踏了出去——他赌赢了,对于这种挑衅行为,猎魔人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他妈的还真想跑?
不跟我回去接受审判试试看吗??
也未必就是个死啊!
雷恩有些震惊,要不要脸了,你可是圣能者(也是杀人犯),信仰啊荣耀啊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已经完全不值钱了吗?!与此同时,一丝尴尬涌上他的心头,为了追求真相,方才的情绪同步法术已经把他的精神压榨到了极限,或许还能施放一两个最初级的裂解射线或者冰冻术,用来对付虚弱的凯瑟琳自然绰绰有余,但应付布兰登怕是不够看了——当然,最初级的法术也不是这半吊子圣能者能硬抗的,但是,万一打偏了呢?
真是托大了,不该过早跟这个蠢货牧师闹翻脸的,雷恩郁闷地想,至少先解决一个再解决一个——瞧,步子大了可不就容易扯着蛋么。这种情况下,再说‘你有种就再走一步试试看’之类的话显然就不适合了,那是极有可能被打脸的。
“怎么,不打算留下我吗?雷恩——大人?!”
布兰登扭过头、拉长了调子,“魔法失灵了?那么为何不亲手来抓我呢,你那把黑刀似乎很锋利的样子啊——对了,你的腿脚似乎也出现了问题,我差点儿忘了,今天下午还是我扶着你到这里来的没错吧!”
“冷静点,我们谈一谈吧。”
雷恩头疼地说:“逃跑是不理智的,布兰登,或许你不相信,但我十分清楚逃犯们过的都是什么暗无天日的生活,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并不比坐牢更轻松——跟我回去吧,认罪、忏悔,没准儿圣裁处会对你从轻发落也说不定。”
“别小看我,混蛋,我才不怕接受惩罚!”
布兰登带着哭腔大喊:“只不过——只不过我宁死也不愿坐进受审席,是的,我为吾主奉献了一切,或许偶有瑕疵,但帝诺斯会明白我的苦衷,就算——就算我所作所为真的罪无可恕,那也轮不到其他人来审判我,没人有这个资格,除非他们也像我一样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上这么多年!我付出了那么多,才不允许一个花上几个子儿就能操她一顿的贱女人给我搅合黄了!”
“得了吧,你就是不甘心而已,无药可救的家伙,没人逼你走上这条路。”
雷恩不耐烦地说。
“那么,好吧,或许我应该继续走下去。”
布兰登流着泪说。如今没什么能强迫他留下了,雷恩的身体状况和虚弱的凯瑟琳一样糟糕,更妙的是,他能感觉到腐蚀这片土地的诅咒也在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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