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人。
对方年纪大了,看的东西多了,用人自己的话来说有很多画面都堆挤在眼前,他时常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祁竹月的未来多半也是这样,她现在还看得少见得少,能够维持自身的理智。
夏成荫开了短暂的小差,这边祁竹月又敲上了门。
“老师?老师你在里面吗!”她边敲门边喊,“老师,您该回去了,我开车带您回去好不好?”
祁竹月喊完,门内依稀地传出了一点动静。
窸窸窣窣的,好像是有布料之间的摩擦声。
声音由远及近,由轻到响,最终停在了房门口。
门咔得解了锁,然后在门外二人的注视之下朝内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间能看到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房间也没有开灯,紧接着一只浑浊的白色眼睛从那出现。
为什么说是白色?因为在黑色瞳仁的位置不知道蒙上了什么浅色的杂质,近乎于周围的眼白混为一体。
门内之人又探出了一点头,这下门外的二人能够看到门内有些上了年纪的人披着一条白色的被单,对着二人看了几秒,回绝道:“不回去。”
“老师……您真的已经待了……等等!别关门啊!”
祁竹月正要再劝两句,门内之人已然不愿再听,自顾自地把门朝内一关,要不是祁竹月手缩得快,她的手就要被门板压到了。
看起来,她的老师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无论是祁竹月来劝还是其他人来劝,门内之人都不为所动。
夏成荫在一边旁观了整幕,询问需不需要帮忙。
祁竹月:“帮忙?怎么帮?”
夏成荫:“帮忙把门板拆下来,然后你去里面把人带走?”
祁竹月:“……那还是不用了。”
祁竹月叹了一口气,她说局里就是希望她过来努力一下,成不成都无所谓,不用强求。
夏成荫比较好奇的是,门内那位到底看到了什么。
“呃……老师也没有跟我具体说过。”祁竹月沉吟着托住自己的下巴,在那回想,“比较笼统的就是一些对于色彩的描述,大面积的白色和一点点黑色什么的……其余的就没什么特征了。”
有时候是叙事性的话语,像在讲故事,有时候又给人描述描述几个颇为宏大的场景,使听者头晕目眩,恨不得把鼓膜捅穿,要是听不见就好了。
唯有祁竹月能产生点共鸣,被她的老师夸奖孺子可教。
前者尴尬地笑了两下,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变得平庸一点。
带不回人,祁竹月自然没了再停留在这里的理由,她给局里回了个消息,便准备回去继续休养。
夏成荫顺路便送祁竹月下去,两人走的时候聊了几句。
夏成荫问祁竹月最近休养得怎么样,后者回说,姑且没有朝着她老师那个方向发展,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哈哈……要是变得和老师一样,大概以后就……”祁竹月沉默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往好里说,像她老师那样疯疯癫癫但还能交流,往不好里说……以后同事就只能参加她的追悼会了!
夏成荫见这个话题不好展开,便换了其他的。
两人聊来聊去,还是说到了最近局里的动向上。
之前也说了,他们白雾区这边是分了一组人留着,但其他工作也没停下,甚至还新增了。
“陈姐和白僳一起去出任务了……”说到这,祁竹月顿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再说出口时却变了变,“对了夏前辈,伱们之前说要追踪的那个逃走的邪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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