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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飞黄腾达(8/11)

清同治六年夏,湘系头子曾国藩与他的亲信幕僚赵烈文之间有一段臧否当朝高层的对话,谈及权势煊赫、炙手可热的恭亲王时,赵烈文说了一句话:“至己为何人,所居何地,应如何立志,似乎全未理会”也就是说赵烈文认为这个人根本没搞清楚他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地位,应该如何应对。说起来这是次高当局了(比最高当局仅低一档),仍旧没琢磨明白自己的身份。蒋介石一开始也一样不能免俗。刚刚就任黄埔军校校长时,他还闹过意气,其实是“撒娇”,但至少说明他对这个牌位没有足够的重视,没有相当的认知,包括何应钦在内更是如此。可蒋介石的聪明就在于一旦进入角色以后,很快就发现角色的重要性。然而,这个重要性到底如何重要或者说如何把这种重要性真的摆在了重要的位置上去,蒋介石脑子里还是不那么清晰。这也就是蒋在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轻率的鼓噪陈果夫等人推举自己出掌“民国总统”的由来。个人势力的突然膨胀让蒋介石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没有清醒的意识到什么是本?什么是末?

    等到第二次下野复出之后,蒋介石的路数就变了,自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以军治党”、“以军治国”的方向上,专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政府的牌位让给空心大老来做,避开事务性的东西,专抓实权。这是蒋介石在政治上成熟的标志之一。经过十几年的运作,特别是抗战之后,地方实力派与中央政府的对比较之战前已经有了实质性的改观。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成了名符其实的现代版“军机处”,军统、中统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就蒋介石个人集权的道路上,“军党论”给了他无穷的“力量”。然而,抗战的巨大胜利让蒋介石冲昏了头脑,包括他身边的一些重要人物也自予予雄,人莫予毒起来。英美派的鼓吹、躁动,让蒋介石在“国民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那段“总统情结”又开始食指大动。事实上,国民党的行宪国大是最臭的一步棋,得罪了天下各方势力,且在党内也搞得四分五裂。而且,这顶并不实际的“中华民国总统”的帽子彻底毁了黄埔系和桂系这国民党最后的两根支柱。

    蒋介石为了当这个总统,所付出的巨额代价已经人所共知。而新桂系为了这个总统同样让矛盾摆上了桌面,做了总统之前的李宗仁好歹还是新桂系表面上的第一号人物,但做了总统以后,除了令不出石头城外,再无任何实惠可言,而新桂系第二号人物白崇禧则就此抓住新桂系全面大权,李、白一体成为历史。曹操这个人一辈子说的最好的一句话,也是他搞政治搞了一生最大的总结就是“不可慕虚名而处实祸”,所以,司马光尽管看不上曹孟德,可也承认曹操“难眩以伪”。可惜的是曹操的这句名言,后代政治家们未必都能琢磨明白。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是从来不计较表面上的所谓的名分。挂着第二号甚至第三号人物的牌子,干的第一号人物的事情,这才是政治家的“人间正道”。蒋介石也是败退大陆前夕才又重新念及于此,才又有所顿悟。所以,到了台湾之后的蒋介石在培养蒋经国“上位”的各种阶段时,一直不让蒋经国轻易走到前台去,担负的各种职务也都是舍虚名,图实务的,直到时机成熟之际,才让他接掌国防部和行政院。也所以,蒋介石每每想起当年驱逐许崇智一举奠定他“军党起家”的历程时,才会尤为感念林谦的“奇功”。

    蒋介石决定要见一见这位质朴、苦干的年轻人了。这时的蒋介石虽然还不是后来身兼一百多个要职的“党国领袖”,可在众多的黄埔生心目中,这位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兼广州卫戍司令兼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军长的大人物已经足以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了。对于接受蒋介石的召见,在黄埔生当中不是什么新闻,至少不是破天荒第一遭。而且,各种版本的面见蒋介石的诸多要领也在黄埔生中悄悄流传,有的居然非常管用。成为一部分人通过召见而平步青云的不二法门。

    受到蒋介石召见的黄埔生一般来说都要接受两种考验,一个是“相面”,一个是“问话”。蒋介石早年有游走江湖的历史,所以,对于一个人的“面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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