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厂里发觉黄友欢一直不上班,决定要开除他的时候,他几次辗转联系到黄友欢,想帮他办个停薪留职,但是黄友欢谢绝了。
从达府来到曼谷,秦全街有家中创证券。黄友欢转户到那里。很快就赶上三天暴跌,96年16月12日,他下了早班骑自行车去看盘,大盘跌停。一位曼谷的老股民听说他空仓,挤过很长的人堆,来到他面前,当场对他说,了不起!其实并不是黄友欢预料到了,只是当时他没钱买。
黄友欢曾经有个愿望,把所有有代码的股票全部买一遍,这样就好像自己玩遍了泰国的异性一样。这个可笑的念头曾经伴随黄友欢很久,直到他意识到这是没有意义也是不可能的以后,黄友欢已经离过第一次婚了。
老婆就是可再生资源,李杰说。李杰的姐夫是泰国广电的采购总监,他姐夫资助他开了这家注塑厂,他最大的客户也就是泰国广电了。黄友欢去过他厂里,在市郊一家看起来并不是很宏大的创业园,里面有机械加工的,汽修的,还有服装厂。他在C幢。
李杰常常请几个谈的来的朋友去喝酒,黄友欢觉得北方男人里面真正大方的不多,李杰真是个好汉。后来才知道,他在这个厂里没股份,但全权负责运营,相当于总经理,所以他请客都不是自己的钱。几个股东都是泰国广电里面的中高层,一般只是每年看看报表,然后拿分红。一次他吃饭时讲,说安娜的胸如何大,像个篮球,黄友欢说,半个?不,他嘿嘿一笑,整个的。
于是他们吃完饭就一起去了安娜的酒吧。安娜是安南的妹妹,摩尔多瓦人。个子很高,白人,胸是很大,但昏暗的酒吧里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篮球。很吵,黄友欢把手机上面写了几个字,给那些想赚快钱的大学女生看,其中一个看了笑了,然后还是去找老外扭去了。另一个看了,用手机回了个:My Japa
ese is poo
。天杀的。黄友欢想拿一万铢在她眼前晃晃,天杀的,他骂道,但是他没有,拿不出来。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在刚才的牌桌上输了6万铢了。然后他就慢慢地消失了。让她们去被白狗弄吧。从酒吧出来,张总愤愤地说。李杰只是笑,他肯定弄过。黄友欢感觉得到。
弄个姑娘又能怎么样呢?能带来那种胡牌的刺激感吗?打麻将是因为精神缺失,那找姑娘打扑克是因为肉体缺失?黄友欢想起自己在曼谷文学论坛上的名字,自由的达摩。达摩真的自由吗?若是真的自由,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叫做定语的达摩?
第一次见李杰的时候,是孙正雄介绍的。他欠黄友欢一顿饭,就约他出来吃。正吃着孙正雄接到个电话,说李总让去金十六区,然后不由分说拉上黄友欢就去了。
唱歌的时候,不时有人进来出去。一会儿介绍说这个是曼中商会的副会长,一会儿又有什么妈咪和妈咪的小姐妹进来,她们就是过来蹭喝酒的。喝的多就赚的多,星岛啤酒是她们股东。男女对唱的环节黄友欢喜欢唱一首中文歌《广岛之恋》,练得也久。独唱他就来《沧海一声笑》。他的小妹把他的手从她胸口拿开的时候,他就决定等下给她个小小的教训。黄友欢问她会唱什么,她说《心雨》,黄友欢说这个不好听。她说唱《明天我要嫁给你》,黄友欢说不用。
她唱得不太好,这首歌看起来她不熟悉。黄友欢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娜娜,失足妇女里面一百个有一百个都叫娜娜,他一直把她们叫垃垃。摇了一会儿骰子,张总过来要和黄友欢喝酒,她应该接着的,但她没有理睬,张总有几分醉了,去抓她衣领,她打了一下张总的手,张总把酒泼在她脸上。她厉声叫骂:你瞎眼啊!张总伸手就去扇她,她梗着脖子,没缩。其他几个垃垃上来把他们拦住了。
歌唱不成了,李杰说签单吧,去隔壁打麻将。他们七八个人,有点多,最后凑成的是李杰,黄友欢,张总和成飞。
成飞和黄友欢同岁,他开了家模具厂。原来在东冈一家模具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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