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向我问道。
“不必了。”我一边持续震动双翼,一边冷峻的说道:“那里很危险——他们撞到了前锋主力,你们现在去太危险了。”
洛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平复下来,恢复平日那冷静认真的神色:“那么我们……”
“你们准备物资,伤员很多。”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危机的方向,精简快速的说道:“我一个人去救他,到时候给你们信号,你们会知道具体在哪儿的。”
众人显然展现出了相当的惊讶,准备再三确认:
“黛……”
“没时间了!”我猛一扭头,即刻展开双翼——“你们快准备!”我甩下一句留言,便迅速冲出大厅,直向身处危险的马克思等同事们!
“噗-噗-噗噗……”但当我双腿在蜿蜒曲折的走廊中风驰电掣时,浑身的血液却在心脏愈发急促的泵动下,进一步加深对我的“侵蚀”,自己麻痹的身体固然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但渴求生存、渴求自由的本能却无时不刻的敲响着愈发急促的警报——
“现在必须停下!!”
“现在不能停!”我发狠的咆哮着,甚至反叛一般的加速起来,但即刻便不得不在巨大的求生恐惧下被逼回了常速——“呦嘁——!”我不禁一个趔趄,双臂也下意识的挥动起来——“呜……”但突然之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异常触感传入了我那疲惫的大脑之中,登时便如同死刑的判决那般,令我惊在原地,不敢动弹。
“什……什么……什么?”我胆战心惊的回忆着方才的“触感”,颤抖着举起那两支漆黑如墨的羽爪,小心翼翼的挥动着——此刻,那尖锐的勾爪已经不再只是异形的增生物,而是充满了未知的强大力量……仿佛一根挑动万事万物的“钢针”一般,划开了空气,更在无形间戳破了现世与幻梦、灵魂与肉体、生命与死亡的边界——如此伟岸却又恐怖的发现无疑令我这孱弱的人类心智难以自处,但我却并不被容许疯狂,不被允许任何形式的逃避——眼下这幅尚能容纳自我的躯壳逐渐封锁着我作为人类的一切,无时不刻的改造、规训着我那从于人类的心智。
甚至我那本被用来奔跑、站立的双腿,竟然也在不断地迈动中产生莫名的疏离感——显而易见,这是一副更适应在“黑森林”等高位之中穿梭的躯体,而非愚钝缓慢的三次元……
自己的一动一走,或坐或倒,哪怕只是静静的站于某处,吸入空气,吐出言语……仿佛自己认知中的一切——不论是活物死物,无论扮演了何种角色,都在无时不刻的逼促着自己放弃自我,尽早投入终末的怀抱。
我知道,肉体凡胎的自己,迟早会屈服于这股力量。
“唔……”我想叹气。但我很快便惊讶又遗憾的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不需要呼吸……
而察觉这一切的我已经没有任何情感,痛苦……已经如往日的冬风般离我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我太过理性了,甚至优伊的逝去都无法在自己的心中产生片刻的回响——而祂却持续在我耳边低语着,劝说我接受它、习惯它,我的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适应它。仅当我的精神伴随着无边的痛苦发出顽强的哀嚎,我可以短暂的获得平静——那份独属人类的……风暴般的平静。
总而言之,趁着眼下我依然尚保有一丝作为人类的觉悟,还可以做一些……事情。
我摇了摇头,伸出双臂,煽动双翼,只若翻动空气的蜂鸟一般,顺畅自然的翻动着空间——“呼……”突然伴随着一阵空气的急速搅动,我即刻便出现在那发散着浓烈硝烟气味的战场中央。而我的脚边,正是马克思那已经昏迷在地、奄奄一息的身影。
“嗡——”
我短暂的迟滞了时间,伸手探入那如同火焰般燃烧的边异时空之中,紧握起一把金黄色的“剑柄”,又好似仪式一般虔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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