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这是认知问题,短期内难以有所改变。我和格雷面面相觑,准备换一个切入点。
“你身体看状况并不乐观。”
“是……自从染上绿片,身体就大不如前咯。”沃尔特悻悻道:“又不像那些有钱的阔老爷,能去身体改造什么的,想怎么嗨怎么嗨、”
“那为什么不去福利部接受戒断治疗呢?”我又向沃尔特追问道:“以你的员工权限,想必并不困难。”
“唉呀……”那人听罢再次满面愁容,再次拉着长音告饶道:“两位老板啊,请高抬贵手,不要再刁难我了。”“你……”我们刚想插两句嘴,但未等语言组织完毕便立刻被沃尔特接下来连绵不断的抱怨所淹没:“人本来喘气已经很不容易了,又要伺候那个整天稀里糊涂的部长,又要应付下面的部门的来人来事,又胆战心惊的怕哪天被惩戒部拉去当那些怪物的下酒菜……现在还让我去做那种惨无人道的治疗,我死又不敢死,活着又胆战心惊,畏手畏脚……”
“可……”“就让我这样吧,每天能迷迷糊糊,也高高兴兴。”
“但那毕竟是……”
“我也麻烦不了别人,麻烦不了别人!求你们,让我一个人烂下去吧!”沃尔特说到这里,眼里已经填满了豆大的泪珠。
话已至此,言语已经无法再让这个家伙动摇了,一时之间,三人都同时陷入了诡异的沉寂,只如躯壳般行走在弯曲折绕的走廊中。
即使是拖着这幅病恹恹病体,也没法让他回头吗……我心想着,但说到底也只是略有矫情的抱怨罢了,对都市中形形色色的那些身心俱疲又饱受摧残的人们来说,即使改变机会就近在眼前,又有谁能真正把握呢?谁又有勇气把握呢?
纵使身处其中的几乎每个人都在期待着一笔天降横财,不论是否出于不义。
至此,我不禁再次产生了对此刻所做一切的目的些许怀疑:我真的是为了拯救他人吗?即使我亲眼目睹过后巷的悲惨境遇,也在巢中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甚至在脚下的地牢中循环了上万年,在经历了这么多后,我又还剩下多少所谓的勇气呢?
不过在眼下,我至少还可以为同伴们的性命挥剑……
“老……老板们,我们到了……就是这里。”
终于……在不知在设施中徘徊了多久后,三人的脚步就此停止,在宿舍区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中,沃尔特指着一扇平平无奇的房门,向我们提醒到。
“嗯。”格雷点点头,“快去拿来吧。”他叹口气说道。
沃尔特听罢也未有多言,熟练读取钥匙、开锁、进入房间,开始在与其工作区域一样混乱刺鼻的房间中,略显笨拙的搜索着。
“怎么这么久……”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找到了吗?”我说着,刚想一并进入其中查找,但在伸腿的同时,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踢到了什么,便随意的向下一瞧。
“这……好像是信件?”我微微皱了皱眉,这里显然不会接收任何外部信件,员工间也罕有如此的交流方式——那就只可能是来自部门的正式文件,而当我捡起那叠书信,其侧后密封的封章也印证了这一点:“红色的章面,是惩戒部的通知……”
“惩……惩惩……惩戒部?”
意料之外,当“惩戒部”三字传入沃尔特的耳中时,这个男人突然如同心脏病发一般登时楞在原地,声音萎靡、动作虚弱,仿佛马上就要上西天一般。“你们是说惩戒部?!”他无比惊恐的向我们询问道:“真的是惩……惩戒部吗?”
“喂……你没事吧?”格雷见状赶忙上前试图扶起这个病恹恹的家伙,免得他发生什么意外。“呜……啊呜啊啊啊啊……”但还未等我们多说什么,沃尔特突然就像一个婴孩般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嘟囔着那些烦人的抱怨:“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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