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明天再送,然后今天出门……我……我换了一件外套……”那家伙支支吾吾的说道,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已经听不清了。
“意思是现在在你的宿舍里?”格雷强压着不满,再次问道。
“对!一定在那里!”沃尔特赶忙接话,“在那儿一定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啧……”格雷一脸苦涩的向我望去。“让他带路。”我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肯定和安吉拉没什么瓜葛。”
“带路。”格雷没好气的呵斥道,只留下沃尔特在角落里不断发着抖:“现……现在?”
“对,现在。”
“好……好。“沃尔特赶忙答应着,用那副萎缩的眼神怯生生的打量我们一圈,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两位……两位请跟我来。”
言毕,稍后,我们的脚步声返回了走廊,虽然谈话不再那么私人,但是眼前这个耸肩弓背、步伐蹑手蹑脚、又贼眉鼠眼的家伙,却也着实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决定再多了解他——按照马克思的话来说,这叫受众调研。
说干就干,我清了清嗓子,“沃尔特?”自己首先向那家伙招呼道。
“是!老板!”沃尔特听罢如中弹一般立刻答应道,随即又恢复了方才的那副谄媚的嘴脸:“您……您有什么吩咐?”
我见罢一阵反胃,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吸上的绿片?当初又为什么吸?”
“额这……这个啊……”沃尔特显然有些惊讶,“这个……这个就说来话长咯……”他试探着说道。
“那就长话短说。”
“老板你……真想听啊?”沃尔特还有些将信将疑,颇有为难的说道。
“少废话。”
“那……那……”
“给我说实话,你那点小伎俩根本骗不了我。”
“是是,岂敢岂敢……”沃尔特赶忙答应道,伸出他那根被脑啡肽长久灼蚀宛如枯枝般的手臂,挠了挠杂乱稀疏的头发,闭眼、叹气,最后还是开了口:
“在刚来公司那会儿,就染上了,那时候在安保部,因为跟我一起来的一个大学同学,他进了收容组,后来在哪天工作的时候死了——在我面前突然就自己炸碎了,我就因为这个受了很大刺激,然后去参加那时候培训部的心理咨询……结果他们发给我绿片,说是能止疼的,然后当时也不太清楚就用了,结果这么一来二去就染上,其实……也就这样。”
话非常简洁,却也相当朴实。遭受打击,精神崩溃,便借毒消愁,最后万劫不复——这样的履历在这所地牢经历的上万年中,已经如同尘土和空气一般普遍且充斥四处——至少在马克思成为回归者被委以重任之前,这里没有任何一处角落,不残留着脑啡肽含片那淡淡的绿尘。
“看来……这家伙在循环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这样了。”格雷见状,耸耸肩说道。
我对此深表认同:“确实,看起来这样也确实也不是一天两天。”
“我记得你,你之前参加过培训部的培训活动,后来为什么又不来了?”我接着向沃尔特问道。
“那天本来只是想像以前一样去混一点脑啡肽,但谁曾想根本没有给的意思。”
“所以你就不怎么去了?”
“唉……老板。”沃尔特皱着脸说道:“以前那种培训也没什么用,部长只是给我们发绿片。现在连绿片都不给了,还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至少马克思真的在教你们保命的技巧,根据每个部门的分组情况都有细分。”我反驳道。
“那……那谁能知道。”沃尔特说到这里,又不自觉的大口喘气:“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同事,前天不还是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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