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咧。”
他好奇问:
“那阿良哥呢,姓什么?”
欧阳戎安静起来,转身抱木,沉默间,陡然撞去了今晨的第一次钟。
“柳。”
沙二狗看见,清冷晨风中僧衣飘舞的撞钟青年头不回的说完。
“铛——!”
洪大钟声震醒了白皑皑古镇。
……
沙二狗是前日才来到红尘客栈的,也是和欧阳戎一样是当佣保,帮客栈老板娘做些气力活。
之所以今早过来观摩敲钟,是欧阳戎昨日问了嘴,问他要不要学,两人一起分工。
初来此地,沙二狗也想多赚份钱,便立马应了,说来试试。
欧阳戎找人一起分摊敲钟的活,除了腾出手来做其他事外,也有让自己显得“正常一点”……谁家敲钟人天天风雨无阻的敲这么多下都不累。
下了钟楼,欧阳戎给沙二狗丢了条汗巾。
一百零八道钟声,他敲了前面一半,后面一半交给了沙二狗。
欧阳戎锁好钟楼的门,带头走向红尘客栈,随口问道:
“怎么样,还干吗?”
沙二狗有些怯怯的回望了眼后方钟楼,察觉到阿良哥回头,他牙一咬,斩钉截铁的点头:
“干!”
没去点破后方短发青年的恐高,欧阳戎轻轻点头:
“那行,就从今日开始了,正好下午我出去有事,你帮我敲钟,傍晚的也归你了,工钱对半分,乡长那边十日一结……”
沙二狗专心致志听着,看得出来,应该也是第一次离开穷乡,性格憨厚朴素,来桃源镇对他来说,算是进城见大世面了,于是学的格外认真。
欧阳戎头不回的说:“帽子送你了,早上的钟我来,你不用像今日这样起这么早……”
“好嘞好嘞……”
沙二狗频频点头,他不由的看了眼面前这位木讷大哥背影。
他感觉这位阿良哥说话做事好像出奇的有条理,有条不紊的,再复杂的事都能掰开揉碎的讲,有一种让人跟随着宁静下来的气质。
这是沙二狗从未见过的,刚开始因为欧阳戎这副相貌,让沙二狗以为是同样的土人出身,又是到了陌生环境,自然亲近了些。
可是现在看,这位阿良哥绝对与他不同,或许出身相似,也曾断发纹身,但阿良哥在外面这些年也不知道是经历过什么,如此迥然一新……
沙二狗忽然说:
“阿良哥是不是水性很好?”
欧阳戎背影没有停顿,平静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
沙二狗挠挠头:
“阿良哥你这身条和长臂,一看就是游泳好手,和俺们村子里的划水好手身段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常年爱游的……”
他又笑着指了指自己:
“而且俺也是这样,阿良哥,俺虽然怕些高,但若是在水里,鱼都没俺快,不过应该比不了阿良哥,改日咱们到大泽戏水去……”
欧阳戎有些沉默。
沙二狗说的其实就是阿山。
当初阿山与他结缘,也是在湍流之中奋勇救了溺水的他。
欧阳戎闷声打断:
“那是以前,后面受了些伤,要尽量少碰水。”
沙二狗一愣,似是想细问,不过又憋回去了:
“哦哦。”
欧阳戎微微垂目。
说起来,这也是青铜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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