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陡然皱起眉头。这好容易送了信,给了师父怎能不给师姐?
相识久了,薛振锷才知无论师姐如何大气,骨子里还是女子,也有小性子。殷素卿小性子发作起来可是不好哄。
捏了捏眉心,薛振锷不敢怠慢,又花费两个时辰给师姐发了一封纸鹤传书。待书信发出去,薛振锷用神太过,顿时头疼欲裂。
正好外间天色不早,薛振锷草草用了晚饭,也不理会蔫头耷脑的夯货卞壮,径直回房歇息。
这一夜,两封符信迎风向西北飞出两千里,拂晓时分落在真武后山。
玄元洞中,袁德琼正捧着《无根树》参悟玄机,抬头看向洞外,便见一纸鹤飘摇而入,转瞬落在其面前。
袁德琼从纸鹤背嵴上抽出书信,展开瞥了眼字迹方才知晓乃是弟子薛振锷所书。
一目十行看罢,袁德琼不敢大意,当即起身去寻掌门真人向求真。
入得其洞府,便见向求真愁眉苦脸端坐石凳之上。
袁德琼惊道:「师父,怎地看着好似一夜未睡?」
向求真愁眉苦脸的摆摆手:「入不敷出,老道夜不能寐啊。」
袁德琼道:「监院已谋算在武当各宫、观重新装藏、开光,尤其山下清虚宫,下月初便可装藏,弟子料想不日香火愿力所得必大幅上升。」
向求真苦着脸不答话。山上催单一批,余下三十三名真修,原本这香火愿力是够用的。不曾料想许求宣这老倌儿竟机缘巧合修成人仙!
炼神反虚之境本就是灵机消耗大户,先前真人向求真每月修行三次,不过吃了个半饱。如今再加上许求宣,这下连向求真都要饿肚子了。
而今真武每日所得信力十一合上下,若向求真与许求宣每月修行三次,则每日缺口将近三合。
这等刚需,由不得腾挪,向求真便与许求宣商量,二人轮着每月修行一回。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吞服了这般精纯的灵机,哪里还耐得住性子一点点的以神识消磨魔炁?
方才实行十几日,不得修行的向求真就耐受不住,叫苦连天。
….
刻下向求真性子暴躁,皱眉道:「你来又有何事?先前移花接木之法既不可行,那尝试便暂且停歇。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当信力是那般好得的?」
袁德琼嚅嚅不敢答。先前袁德琼尝试移花接木之法,以符阵凝聚精纯灵机,再以符咒锁住三魂,而后生生逼得陈德源三魂离体。
本以为这般移花接木必有所得,哪里想到,待三魂归体,陈德源非得不得先天一炁所补,反倒因此大病一场。若非向求真舍了一根三百年老参,只怕刻下陈德源早已命丧黄泉。
由此袁德琼推算,人间灵机再是精纯,恐怕也比不得仙界。若想让三魂补充先天一炁,只怕要将三魂送往仙界才成。
只是能入仙界者,起码有地仙修为!真武这等名门大派才有两位人仙坐镇,上清派掌教也不过人仙修为,天师府当代天师连人仙都不是,唯有传说中的真武祖师张三丰真人是地仙修为。
袁德琼又去哪里寻个地仙帮着其尝试移花接木之法?如此,袁德琼沮丧数日,转而研习《无根树》,又参悟另一法门。
袁德琼半晌才道:「弟子已弃了移花接木之法,近来倒是参悟了阴阳二气法……」
「停!」向求真双目瞪得熘圆:「此法可要耗费信力?」
「额……这倒不必,只是须寻一弟子以此法筑基。且弟子推算,此法与混元功相比并无优异之处……」
向求真如释重负:「这等小事,你随意寻些许火工居士传下便是,莫要问老道。」
袁德琼稽首道:「方才弟子首徒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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