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姓商人为人豪爽又颇为磊落,顿生好感,其中一人朗声说到:“我等受了王老板的酒食,自然是王老板的朋友了,别的不说,单就消息灵通一项,在河南府一带包兄自称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王老板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包兄包王老板满意。”
包沽受到朋友夸耀,更是得意,当下也不推辞,而是说到:“王老板把在下当朋友,朋友的问题在下自然是知无不言了。”
中年商人听了,赶紧站起,朝在座的几人又行了一礼,甚重其事说到:“如此在下先谢过了。”接着说到,“在下为行脚商人,常年往返于荆州与太原之间,往常也都还太平,只是此次途中却多见江湖侠客北上,却是何故?”
包沽等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着说道:“王老板定是一路兼程从荆州北返,难怪不知,此事早已风传江湖。”说着向包沽道,“此事包兄知之甚详,就请包兄替王老板说道说道。”
包沽止住笑声,端起碗喝了口酒,顺着那人的话说到:“此事要从晋州隆福镖局说起。话说隆福镖局总镖头郝老英雄年轻时拜在少林寺达摩院圆定禅师门下,为俗家弟子,其性格刚烈又为人正直,甚得圆定禅师喜爱,故授以佛门狮子吼、烈日鞭法、大力金刚指等少林绝技,艺成下山后于汾水河畔三吼震死在河中府一带为非作歹的河中六怪而一战成名,人送外号“烈狮”,而后其在江湖上又多有侠行,为江湖同道所敬重,期间更是与侠女柳飞絮结成百年之合,成就江湖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佳话。”说到这里,包沽喝了一口酒润了润喉,接着说道,“只是美中不足,郝老英雄年近四十岁才得一子,取名郝嵩;中年得子,欢喜之余也暗自思量,自认其出道以来与柳女侠多有杀孽,虽说手刃之人都是恶贯满盈之徒,毕竟是沾了血腥,有违天和,便与柳女侠携子定居于晋州,开得一家镖局叫‘福隆镖局’,因其出身少林,且在江湖上名声甚高,又善于打点,黑白两道也都给些面子,镖局经过近十余年发展,大有成为中原第一镖局之势,若无变故,待郝少侠长成,便要坐实了中原第一镖局的名头。”
说到这里,包沽把碗中的酒一干而净,中年商人赶紧替其满上,并问道:“按包少侠所说,莫非福隆镖局还真出了变故不成?”
包沽笑道:“何止是变故,所发生之事可以说是近百年来最轰动江湖的大事件!”包沽看着被这话震的满脸惊诧的王老板及周围众人,甚是得意,接着说到,“话说半个月前,福隆镖局接了一趟从晋州往汾州的镖,押送一批数目不是很大的黄白之物,按理说沿途黑白两道都已打点好,行程又不是很远,虽说此趟镖的镖头是初次出镖的郝嵩郝少侠,但有郝老英雄派的一干经验丰富的老镖师从旁协助,想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想终因郝少侠年轻气盛闯出祸端来了。”包沽停顿了一会,歇了口气,接着说到,“此趟镖走的是水路,一条大船载着五十多位镖师押着镖逆汾水而上,谁知在中途时遇见几个不长眼的贼人,仅五六人竟敢打福隆镖局镖船的主意,往日里众镖师将其驱逐了便是,只是那日郝少侠豪气大发,领着十七八个镖师登岸一路追杀,终在那伙贼人的老巢将其截住,斩杀了四人却跑了两人,查抄时在贼人头目身上搜出一只铁盒,当时未曾细看,不想到汾州交付镖货后,在归途中却遭到汾水河上最大的水贼‘汾水帮’袭击,不仅被击沉了镖船,更是被袭杀了近半的镖师,幸亏郝少侠见机的快,在船沉没之前率剩余的镖师从陆路往晋州方向奔逃,但是期间并不见得比水路安全,除了身后的“汾水帮”追杀外,沿途又多被其他绿林截杀,更有一些独行的蒙面高手出手阻截,待到郝老英雄接到飞鸽传书前来接应时,郝少侠身边竟然只剩下不足十人,且人人带伤,而后的行程仍有蒙面人不断的偷袭,所幸未再造成伤亡,可怜福隆镖局到了接近晋州城时,始知道被袭杀的由头竟然是那从那贼人身上得来,未及查看的铁盒。”说到此处,包沽都觉得不胜嘘唏。
王姓商人是常年经商,自然知道镖局折损了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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