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子姜依然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态度,他漠然浅笑问,“你是认真的?”
“真真假假重要?”
老爷子一定有问题。
窗边的风铃叮叮响。
假若都是真的,那他自由了。
他怎么可能会回来,他死煎死熬十多年才得到这么一个同意他出门闯天下的机会。
但是,听了一番感人肺腑的唠叨话之后,他莫名其妙的突发一阵惋惜,如今看来以后少有机会再听老头子吹牛皮了,他吹的牛皮虽然没有市集说事老人讲得那么生动形象,以前觉得老头子吹牛皮听着烦,现在突然就变味了,想烦都没得烦了。
兴致昂扬同时他也隐约涌起了一阵失落。
出门也许会很遗憾,不出门更是此生遗憾,道不尽的割舍,好难做决定。
他们虽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怎么说也是唯一的亲人了,最不能相信的是老爷子,最可靠的也只有老爷子。
外面很大,有风有雨,头顶上更大。
正直燃情仕途,崖子姜想到要出去见世面了才挽回一丝欣慰。总是旁听别人的故事,今此开始寻找自己的故事。
是浮生,还是梦!
春华秋实,梦乎似幻。
远方有诗惬,风来了,只需跟着就好了。
候鸟也是这般。
“思年不少,暮霭!去吧……”
思年不少,暮霭?
什么鬼东西?
那一刻真的来了。
少年郎点点头,刚转身给老人叫住了,原本不想唠叨,可是他忍不住,“知遇而知安,去阜东之前,方便的话,顺便去看看你爹娘吧!”
少年急忙问,“他们葬在了哪里?”
“就在瑶柱国果洲附近,具体地方我也忘记了,凭你个人感觉吧!找不到,说明你没良心,那我以后也不指望你了!”
“知道了”崖子姜认真回应,他便回到房间,拔出腰间的骨刺,他看着手里这一把爹娘留个自己又不太听话的小伙伴发愣。良久,伴随十多年的骨刺往腰间一别,快手快脚收拾东西,从老人眼前飘过,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要出门去了,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恨不得快点离开一样。
刚到大门口,崖子姜回过头来,“老爷子,如果离别是为了下一个更好的重逢,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呼呼……
老人的鼻鼾如雷。
崖子姜啧啧两声,这老头看起来像个不问世事的高人,很多时候崖子姜都会发现,这老头有心愿未了。
这老不死平时爱吹牛皮,对自己虽然也苛刻了一些,不可否认老头子的实力不是随口说说,每一次比试都是眼看就要赢了,结果都会给莫名其妙的打晕。
崖子姜将要千里寻梦,老爷子却在梦里寻香,静静地看着,仿佛最遥远的距离就在眼前。
一个轮回的距离。
虽然老爷子一直没有收自己做徒弟,甚至连名字都不告诉过自己,装得神神秘秘,崖子姜也懂得什么叫做厚道,崖子姜早已把他当做师父一样看待了,‘咚’一声,崖子姜双膝着地跪着,虔诚的磕了三个响头,孝敬不了爹娘,只能敬爱孤家老人一样孝敬这怪老头子了。
起身后,他看了看,老人无动于衷,崖子姜啥也不是,挺尴尬的,自己第一次那么诚恳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当做不知道也算了,好歹也给吱个声。
认真计较,他就输了。
他承认,他是输了,他也愿意输。
崖子姜叹气,摇摇头,背起一个小包袱,跨出了门,内心突然冒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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