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色了,但从始至终,沉舟在一旁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虽深知他一向如此,但颜墨突然有种疏离渐深之感,莫名惶恐。
不知聊了多久,他有些疲乏的浅浅一笑:“后天,便是百花节,宫内宫外都设有大宴,还望两位大人玩得尽兴。”
最后一句话,透着话题结束将要送客之意,申大人与方大人相觑一面,了然的作揖道:“谢陛下!”
随后便草草退下,随着寺人,在王宫之内,四处参观了起来。
颜墨转身入座,良久后才将手中的画作递向沉舟:“极品画作,太师也来鉴赏一番吧!”
沉舟微微颔首,接过画卷,轻轻打开,那张八九分相似的绝美容颜,便收入眼底,他似乎并未被震惊到,仅是淡淡一睹,道:“美则美矣,却少了些灵气,委实空洞。”
他的话语中,不仅有针对画作缥缈不实的批判,还表达了自己对徒有其表事物的不屑。
颜墨听了他的评价,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如此美人都不入太师眼,孤实在好奇,太师究竟心仪怎样的佳人?”
“回陛下,臣公务着实繁忙,无心恋及儿女情长。”沉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颜墨在故意试探着什么。
“虽说娶妻纳妾为私事,但太师若是因公务繁忙而成为孤家寡人,孤将甚感愧疚。”
说出这番话的颜墨,眼底并未有过任何愧疚之色,“强者应惺惺相惜,风花雪月不过是露水姻缘”才是他想表达的意思。
“让陛下费心了。”沉舟并不想多谈此事。
每每面对这些,沉舟的态度都极为冷淡,这让颜墨极为满意。
“太师,真没有心仪之人?此处仅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孤可赐婚。”颜墨看似关怀备至,实则又在试图窥探着什么。
沉舟将画作卷起,放回案前,恭敬道:“先谢过陛下好意,臣若是真有心仪之人,必定告知于您。”
颜墨突然想起近日有暗探来报,曲王忽然抱恙,均隔帘上朝,疑曲王私下已随使团入郳国境内,虽不知意欲何为,亦可看出曲王醉翁之意,也不在酒。
“陛下,若是如此,那么曲王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应对使团来访会出的岔子。”沉舟若有所思的说道。
“太师以为如何?”颜墨一遇事便离不开沉舟,桩桩件件都依赖于他。
颜墨仿佛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被宠得事事都想被迁就,遇事就需要沉舟帮着善后。
“以不变应万变,最为稳妥。”沉舟淡淡地说道,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变化,毕竟拿下曲国是颜墨自己想要完成的事,而自己要拿下的是半个人间,并不会拘泥于一个曲国。
虽说打起仗来,郳国的胜算并不小,但如果曲国早有准备,那就另当别论了,或许可以将先前的和亲提议采纳下来,将战事延缓。
颜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们一幅画,就在我国白吃白喝,想想孤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无妨,与曲国结盟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曲国以武立国,讲究的便是仁义,若是与其结盟,今后有难也不至于孤军奋战。
颜墨忧愁的是自己难得做一次决定,原本想让太师看看自己近年来学到的本事,未曾想遇到了这样的事,略显沮丧。
太师府。
溪辞将铸造兵器的用料整齐的放好后,去到书房,兴致勃勃的画起了兵器样图。
失去了法力,她就不能如常的召出自己的兵器,得学着人族随身携带才行,不然需要用时方恨无。
她摩拳擦掌,越画越起劲,一连画了许多幅,可细细看下来实用性不大,她有些苦恼的搔了搔头,手肘撑在案上,双手捧着脸,在苦思冥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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