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
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轻蔑倨傲的神情瞬间刺到了秦燮,他声音高提:“你找死?!”
秦翊自动略去他的杀气,继续道:“正因为小锦只是我一个人的妻子,那你取我的性命自是能说得过去,而取别人的性命就……你觉得呢?”
“……”
“话又说回来,你想杀我却没能寻出能走明面上的理由。否则也不至于三更半夜还乔装出宫,想亲眼看我丧命。”顿了顿,笑着摇了摇头:“等天一亮,若是我的芝兰斋失火,你放出我虐待小锦至死的消息,那些擅长捕风捉影的,定会说我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可若整个闲王府失火,哪怕你雇再多的人去市井散播谣言,聪明人也会看出其中蹊跷。既然如此,你何不只要我的命去巩固你已稳坐五年的高位?”
秦燮眉头紧皱。
秦翊:“再者,陆府是失火而倾,闲王府要是再因失火而倾,如此巧合,定会引人无限遐想,你再有本事,也难堵悠悠众口!”
“住口!”
秦燮背上洇出一片薄汗。
这件事宜小不宜大,他承认秦翊说得有理,可闲王府这地方,他的人五年来都难以渗透,府上不知还藏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若真放走其他人,那就是为以后埋下祸患。
斩草要除根。
秦燮目色渐变,阴恻恻笑道:“三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口才,只可惜,朕早就不吃你那一套。锦画这次出事,你府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既然如此,朕只需要找到她的尸体,再送回火场,便能——”
“你说什么!”秦翊陡然失声,“你把她怎么了!”
秦燮不动声色地转身,手指按在书册上,待发现是讲解治国之法的《国论》,唇角浮起一抹不屑,拿起来翻到中间,缓缓将它撕开。
磨人心肝的嘶啦声仿佛经历了数个春秋,等它终于裂成两半,秦燮随手一弃,故意抛去他身前。
“三弟是在用什么语气来质问朕?怕不是忘了身份尊卑?看看你这为情所困的可笑模样,啧啧,朕实在难以想象,西梁在你手里会是怎样的乌烟瘴气!你说,父皇若泉下有知,会不会直接爬出来掐断你的脖子?”
秦翊沉默地盯着脚边的书册,片刻后,他蹲下身去捡拾那些碎裂的残页。
他还记得那次小锦倚在书案边,双手托腮,乖巧望着他的场景。她很想和他说话,憋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开口,可是他没有珍惜。
不止那一次,好多次他都没有珍惜。冷言冷语,刺得她浑身是伤。
他欠她的太多了。
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偿还。
“那你就杀了我吧。”他突然道。
话语突兀,秦燮始料未及。
手在空中悬了片刻,秦燮才缓缓放下,转身看向秦翊,他似笑非笑道:“这般想死?”
“是。”
秦燮唇角逐渐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欣喜。眼里反映出跳烁的烛光,明亮而贪婪,像是多年夙愿终于能如愿以偿。
“这可是你说的,”掠过秦翊身边,伸手按在他的肩上,用力捏住,“朕,成全你。”
……
芝兰斋的大火整整烧了大半宿。
各个庭院也纷纷起火,次第蔓延。
哭声、咳嗽声、呼救声……处处都是。
拾柒、安雯和奚怜儿三人被锁在一个房间里,觑着外面人泼洒火油的空隙,拾柒和奚怜儿骤然出手,制住了外面三人。而后他们换上暗卫衣服,以假乱真,混了出去。
站在街上回看,闲王府内火光冲天,巨大的火舌肆意侵吞曾经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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