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实意的人。洛辰变成废柴后遭到冷嘲热讽,也只有洛意待他如故。两年前跟随着一个四处游历的散仙去了太行山,一直未归。
沐枫沉把他扶起来,道:“二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身上的伤是谁干的?”
洛意踉跄着起身,声音虚浮:“小九,家里出事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吐出鲜血,倚着沐枫沉勉强支撑着身体,“几天前我收到父亲的传音符……曲闻和我商量好了在仿城汇合……谁知道……”
洛意的话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小,沐枫沉几乎没有听清。其实洛家就算真的出事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遑论他,就算是洛辰估计对洛家也没有什么感情,更何况还有那么一个糟心的父亲来给他添堵。但这个二哥是他一母所出的至亲,他不能不救。
沐枫沉和脑白金对视一眼,认命地背起半死不活的洛意往客栈返回。
客栈门口两个人说说笑笑,一个人戴着鬼头面具,手里抓着一大把瓜子,正在悠闲地嗑瓜子。另一个人面色铜黑,说的眉飞色舞,手在眼前不停地比划。
念淮安远远看到沐枫沉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客栈赶,背上背着一坨形容怪异的东西。心中诧异道:这是去盗墓了还是挖坟了,不怕人家半夜里找上门来么。她将瓜子搁在门槛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屑朝沐枫沉走去:“我等了你半天,你这是……这是谁?”
沐枫沉看到阿岁投过来的目光,道:“救了一个人,刚刚客栈里的锦衣公子。”念淮安听后试探了洛意的鼻息,“还有救,所以你是打算带着他去诫凡吗?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的马被偷了。”
沐枫沉:“……”马被偷了所以你这一脸难掩的兴奋是什么意思?
阿岁走到沐枫沉面前伸手扶住洛意,歉意地笑道:“都怪我喂马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把马偷走了,我再给你们两匹马吧,这些马都是客栈的,就当是我买了从我的工钱里扣银子还给你们。你们如果有什么要紧事的话把这个兄弟给我吧,我带他去药馆。”
沐枫沉没有接话,他道:“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和你差不多的帮工?”
“帮工?”阿岁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一直在和念婆婆说话,没看见什么帮工。”
沐枫沉看了眼念淮安,念淮安点点头:“阿岁一直和我在一块,你找什么帮工干什么?”沐枫沉笑了笑,道:“他偷了我的东西逃跑了,我想马可能也是他偷的。或许是我记错了。”
阿岁道:“若是找到这帮工,我一定将他抓来向云大哥请罪,这个受伤的人让我带他去看大夫吧,距离客栈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镇,镇上有药馆。”他将洛意扶过来背到自己背上。
不待沐枫沉说话,念淮安道:“我们确实有要紧事干,那就拜托你了。洛洛,走吧。”说着就推搡着沐枫沉将他拽上阿岁刚牵过来的马,捞起脑白金往沐枫沉身上一扔,随即跳上另一匹马动作迅捷地令人咂舌。
她一挥鞭子,两匹马绝尘而去。猎猎风中,沐枫沉只能回头看到荡起的尘烟中阿岁将洛意背进了客栈,那是他最后一眼看见洛意,最终也没有清楚洛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是谁将洛意伤成这个样子。沐枫沉并不关心洛家,但这个给予洛辰温暖的二哥和其他人不同,始终在洛辰心里留下羁绊和牵挂。
清平镇---白亭绿叶红花,小桥流水人家,风帘古木黛瓦;夕阳西下,青衿对柳烟霞。
作为山色空蒙、曲径通幽的江南小镇,清平镇有着柔和恬静的古韵,让沐浴其中的人不由得静下心来去享受它的烟柳画桥、叠巘(yan)清嘉。
此刻一座桥下缓缓的流水上悄悄划过一条小船,落日的余辉细碎地晃动在水面上,将小船摇曳出一层淡淡的金光。桥上的少年双手撑在桥墩上,对着小船行注目礼。一条蛇懒懒地盘在他的肩膀上对着水中的倒影孤芳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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