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那茶馆的桌子本不结实,哗啦一声,塌了下来,碎成几块,向四周飞去,张魑走近盛意如,仔细一看,脸色一变,怒喝道:“原来是你,昨夜在回雁楼前坏我们好事的就是你,小子你倒真狂!今日新仇旧恨我与你一并结算。”
盛意如凛然道:“狂又怎样?湘西四鬼尽使一些阴招,真是卑鄙无耻,贻笑大方。”
而茶馆里的茶客,见两人剑拔弩张,势成水火,互不相容,知将有恶斗,一个个脚底揩油,溜之大吉。
张魑一垫步,窜出茶馆,说道:“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厉害人物。”
那两个黑衣大汉在旁边说道:“师父,这个就是叫盛意如的小子,长空一剑戚长空的徒弟。”
张魑笑道:“哦!怪不得你这么狂,原来你就是盛意如,当年你师父破了我们罗刹阵,还打伤我的二弟三弟,今天可容不得你撒野了,我定要找你了却这一段深恨。”
盛意如微一沉吟,笑道:“十几年前,你败于我师父之手。十几年后,罗刹阵也是一样的不堪一击,我本无意沾染恩仇,前尘万事,理应如烟散去,你却执念不忘,看来今日必须要有一个了断。”
他四周一望,街上空荡荡的,行人都纷纷绕路而行,那老田鼠田一笑,也乘机溜走了,心中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自己为他平白无故地,惹了一场纠纷,纠纷之中却又牵扯出一段仇恨,而他却甩手一溜了之。
白眉鬼张魑,伸手一探腰间,撤出一件极奇古怪的奇门兵刃,似鞭非鞭,似剑非剑,迎风一抖,伸得笔直,竟是用百练精钢打造的。
那白眉鬼张魑,在武林中本也是一等一的角色,当初在江湖中,颇享盛名。湘西四鬼行走江湖时,唯有张魑为人尚还正派,与侠义道中人,也多有交往,只因生性孤癖,独断独行,结下许多极厉害的仇家,被迫得无处容身,这才挺而走向,沦为鬼道,之后,性情大变,变得心狠手辣。
他将手中的奇形鞭剑一晃,道:“朋友,动手吧,这儿就很空僻,我们也不必再拣地方啦。”
盛意如俊目含嗔,朗声说道:“在下跟你们这种下三流的角色动手,向例先让三招,况且我见你年事已高,今日让出六招,你休要说废话,只管招呼就是了。”
张魑一听,勃然大怒,鞭剑一点,笔直地点向喉头胸腹两个要穴,盛意如见此人居然擅能打穴,而且一招两式,显见功力,也知不可轻敌,身形滴溜溜一转,轻悄地避开此招。
张魑一挫腕时,鞭剑倏地划起一道光芒,鞭剑破风,呼呼作响,避开盛意如的迎面一招。
盛意如微一绕步,剑光恰恰自身旁掠过,那张魑久经大敌,武功亦自是不凡,掌中鞭避反迎,身躯不扭,直欺上来,又极巧妙地躲开此招。
白眉鬼双脚用力,往后猛退,却见盛意如带着一丝冷笑,仍然站在那里,他见盛意如身法太快,心怀戒心,大喝一声,展开独门的阴阳鞭剑连环式,点、削、挑、扎、截、打、敲,卷起青光如练,招招式式,分分秒秒,皆不离盛意如周身要害。
盛意如却伫立如山,毫不移动,双手或抓或格,都从意想不到的部位,去化解对方的剑式,那张魑的剑光虽如千重浪涛,但到了盛意如跟前,却如遇见了中流之砥柱,向两边分了开去。
张魑自是暗里吃惊,他发觉盛意如的武功,远在他意料之外,自己今日,只怕必然讨到不好去,盛意如却也心头打鼓,暗思道:“幸亏今天只是让自己遇见了白眉鬼,若四鬼联手,恐怕自己不是对手,昨夜取胜完全是侥幸,湘西四鬼真是不容小觑。能让湘西四鬼为之卖命,看来这背后的主人身份绝对非同凡响,那会是怎样一个厉害的人物呢?”
又是十几个照面,盛意如心中有事,只管留意张魑的身手,并不进击。
突地街的尽头,一骑奔来,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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