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玩不腻,我还走不了了?”
“你放心,再俊再美的人儿,也没能让我玩半个月不腻的,你这样的,差不多玩个四五日也就算了。”尉思君说着,下巴微微抬起,那是一种养尊处优的自豪感,也是一种气质。
高蝉听得这话,本该生气,却似松了一口气般,若是能救水汜和一命,纵被别人当做四五日的玩物,也值了。
“好!不过你若救不得我朋友,那可不作数!”
尉思君面若桃花,笑道:“这是当然,公平的买卖。不过你可别让我等急了,过了这兴头,我就未必对你有兴趣了。”
一行人扭着步子离开。高蝉听着耳边各人的指指点点,这才意识到他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给卖了出去。不由得满心羞愧,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可那群人刚走,原本停立驻足观望的行人都刚起步,本就乱的一团糟,连个人缝也找不见。
“哼!白白生了这副风度,竟没半分出息!”方才那少女行至高蝉身前,骂了一句,又跑开了。
“哎,淳儿。”那粉面少年追了过来,对高蝉合手一揖道:“淳儿非有意冒犯,还望兄台见谅。在下杨桐,方才听兄台所言,似是有一位病重的朋友是吗?那位尉夫人医术虽高,性子却是十分古怪,兄台若有困难,小弟也可略尽绵力。”
高蝉见这少年心性纯善,也是十分欢喜,他在洛阳也无熟识之人,见杨桐打扮,应也是世家子弟,说不定还真有用得上他帮忙的地方。当即回礼道:“高蝉,多谢杨兄弟了。”
杨桐笑道:“哪里哪里,就当给淳儿赔个不是吧。对了,听你的口音,似是外乡人,在洛阳何处歇脚?”
听得高蝉与水汜和住在客栈中,杨桐十分热情地邀二人到他的府上去住,高蝉本觉得不便,毕竟到了别人府上拘礼甚多。杨桐似是看出了高蝉的心思,爽快道:“高兄就放心吧,我已独立门户,有自己的府邸,高兄在府上随意即可。”
高蝉自是没有异议,他身上本就没有多少银子,一路上也小摸了几把,不过现在到了洛阳,天威浩荡,他也不敢再施妙手了。若有杨桐相助,也可解了燃眉之急。
“高兄住哪家客栈?我晚些回去就派人接你们去。现在我得去追淳儿了,不然她该生我气了。”杨桐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
高蝉说了客栈名,杨桐匆匆道了别,也跑开了。高蝉四下不熟,随意逛了逛,买了些吃食,便回客栈中等候。
约过了两个时辰,杨桐派的人来了,高蝉将水汜和扶上马车,那车夫见着水汜和面色,直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驾上马车向杨桐的府上赶去。
穿过几条大街,马车停了下来,高蝉下了车,见一座精致的园子门上挂着四个大字“杨大侠府”,不禁想笑。因之前杨桐说这是他自己的园子,那这门匾也是他的心思了,一个世家公子却做着大侠梦,倒还挺有趣的。
早有三名侍者在门口等候,两个仆人,一个丫鬟,见马车停下,三人忙迎了上来。一个仆人朝马车里看了看,说道:“听说公子有位朋友不太方便,特命小人准备了担架。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公子可先随辛夷入府歇息。”说着指了指那个丫鬟。
高蝉道了谢,又道:“我与他一起进去。”
将水汜和抬出来时,三人也是一惊,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快速地把水汜和抬了进去,高蝉和那叫辛夷的丫鬟紧跟在后面。
安置好后,两名仆人便退下了,辛夷说这些日子由她来照顾高蝉和水汜和,杨桐吩咐了,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就是。
高蝉谢过辛夷,又问了问杨桐的身份,原来杨桐的父亲是朝廷官员,他与四皇子还有梁王家的小王爷走得近些,四皇子与小王爷都是爱玩的人,杨父为了让他们玩的方便,便在此处购了处精致的园子,对杨桐的开支也管的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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