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既然还叫我掌门,就不能违抗我的命令。”见高延还不愿走,高蝉柔声道:“兄长你放心,我有汜哥哥的隐戒护体,顾南行奈何我不得。”说着抬起手,将拇指上那枚隐戒晃了晃。
这枚隐戒高延确也在汜水城见过,前几日在流锋剑派凭此脱身的事,高蝉也与他说过。高延点了点头,道:“那你要加倍小心!”又向白棠望了一眼,这才跟上前去。
“这枚隐戒上的法力,应该已经用尽了吧。”待高延走远,白棠小声说道。
高蝉笑了笑,道:“若是我今日死在顾南行手里,你一定要逃出去,帮我把它交还给哥哥。”
白棠听得他说这话,鼻头一酸,不过听得他说死字,又颇为不悦道:“要还你自己还,你哥哥不喜欢我,我也懒得见他!”
高蝉知她是说的气话,也不恼,只轻轻将她搂在怀中,昵声软语道:“别这样,小棠,你和哥哥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你们好好的。”
白棠还想再说什么,又听得流锋剑派的人追了上来,方才放了一阵毒烟挡住去路,看来现在是消散了。
“快走!”
白棠拉起高蝉向前跑去,高蝉受了不轻的内伤,脚步越跑越慢,约跑了不到两三里地,就跑不动了。高延回头见高蝉瘫坐在地上,忙回身过来,守在高蝉身前。
杨澈见状也返身回来,见顾南行一行人已追了上来,抽出匕首,冷冷地盯着对面。
白棠唤过一名弟子,让他扶着高蝉,也站起身来,指间已夹了几枚棱钉。
“我还以为你们能跑到天边呢。”顾南行立稳身形,抽出长剑,对众人冷冷说道。
“放开他。”
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扶着高蝉的那名弟子“啊哟”一声跌在地上。白棠回身看去,见一团黑影把高蝉罩在其中,黑影渐渐凝聚成形,顺着一身幽黑发亮的锁身披风而上,是一张面无血色的脸,那双眸子空洞深邃,像一个无底地狱一般,仿佛任何东西都会被吸入,永远也别想出来。
“住手!”那几名弟子不明所以,见着这诡异一幕,忙举起手弩,被高延急声喝止。
“弟子杨澈,参见城主大人!”杨澈扑通一跪,朝水汜和叩了一叫。
“起来吧。”水汜和走过高蝉身前,蹲下身来,笑着问道:“怎么?高兴傻啦?都不会说话了?”
高蝉望着眼前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眉眼间却满挂着笑意,那种久违的笑,仿佛在说着“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话语。他有好多话想对他说,这几个月的开心、难过、委屈,一瞬间都涌了出来,五味陈杂,又不知从何说起,都止于心口,许是刚才与顾南行的打斗中受了伤,许是言语都堵在胸口,高蝉心前一阵翻腾,轻声叫了句“哥哥”,身子便软了下来。
“乖,没事了,有哥哥在,一切都会过去的。”水汜和将高蝉揽在怀中,轻轻抚摸着高蝉的头发,只抚了两下,高蝉便双眼一闭,似是昏睡了过去。看着高蝉清俊面上的一条伤疤,水汜和这才抬起头来,冷冷地扫过顾南行等人,那对幽深的眸子,直让对面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战。
方才杨澈的参拜,顾南行已知来者就是汜水城主水汜和,可水汜和实力如何他并不知晓,这一对视之下,心中竟身不由己地生出一股惧意。不过已方还有近三十人,对方高蝉已失去战力,余人也疲累难支,单凭他一人,又有何惧?定了定神,顾南行沉声道:“杀!”
一众黑衣人本也害怕,但听得顾南行号令,口中叫喊着杀意冲了出来,倒也壮了胆,且众人都知,若是能击杀汜水城主,那可比击杀高蝉更有价值多了,说不定就可以一战成名。一时间,流锋剑派的斗志倒是更胜从前。
见这么多人一齐冲了过来,别说那八名弟子,就是高延和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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