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着,高蝉身子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之间时,手中匕首已收割了好几条性命。他虽不喜杀人,但此时存亡之际,热血沸腾,每杀一人,心中更畅快一分。他身法极快,穿梭在众人之间,如地狱使者一般,走到哪儿,哪儿就有人倒下,一时间,流锋剑派的弟子撤了包围圈,小心地向后退去。
周流和容焕宁松了口气,容焕宁见着高蝉和满地的尸体,不由得纵声狂笑起来,她身上还穿着喜服,不过早已凌乱不堪,衣服上也被染了不少血迹,这样一个女子发出的笑声,听着竟让高蝉也觉得心惊胆寒。
又有数十名弟子从大堂内冲了出来,方才那些弟子都退让两旁,可想而知这些弟子的武功和地位都在方才那群弟子之上。
两方交接,为首一人高蝉却是识得,正是那日为顾南行顶罪的田子建,田子建扫视了一圈,不屑道:“高掌门,就凭三人就想闯流锋剑派,未免自视过高了吧!”
高蝉方才杀得兴趣,此时竟忘了要带周流和容焕宁离开,见田子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道“看来,你也自视不低啊!”说罢脚下一动,已抢至田子建身侧半丈处,手中匕首挥斩过去,眼看就要切断田子建的喉咙,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柄长剑,直向高蝉面门刺来,长剑破空而来,划得空气咝咝作响,高蝉若再停留半分,也定会被这剑穿颅而过,当下只得撤了刀,疾速向一旁避退。那剑贴着高蝉面颊而过,虽已退开了,脸上却还是被划了道口子。
稳住身形的高蝉暗惊,后发先至,且一柄普通的铁剑就有如此剑气,这御剑者究竟是什么人?想着朝那飞剑来处看去,见一个灰袍白发的老者正拾阶而下,老者须眉皆白,白胡子有近尺之长,虽已年逾古稀,但一身刚劲之气却是超乎高蝉所见所闻,自那老者一出来,连同田子建在内的所有弟子都退开两旁。
“尊驾莫非就是李淹长李老先生?”高蝉也被来人气势震慑到,开口问道。
“高邻何故前来挑事?”老者开口道,声音如古钟一般苍劲悠远。
“顾南行杀了我丈夫,我来找他报仇!”容焕宁厉声呼道。她面对上百弟子时毫无惧色,此时脸上也见不得波澜,若不是抱着死亡的决绝,也无可能做到不惧雷霆威势。
李淹长只看了容焕宁一眼,道:“姑娘认定了仇敌就是南行?”
这么一问,容焕宁却是心虚了,云旗被谁杀害,她未亲眼所见,只是当众人闻得号哭声赶来时,左一言右一语地都把矛头指向了流锋剑派,她极度悲伤之下,哪还能分辨是非,心中也就认定了云旗是死于流锋剑派之手,可是,不是流锋剑派还会有谁呢?
她本想着上流锋剑派寻仇,若报不了仇,正好随云旗一起去了,可眼下高蝉和周流也卷了进来,还死伤了这么多弟子,李淹长的方才一剑逼退高蝉她也是亲眼所见,若此时反口,势必三人都要留下偿命了。
“不错!顾南行恨我毒杀了娥仪,是故杀了我的夫君。”容焕宁咬牙道。
高蝉与周流二人皆是一脸疑惑,不知容焕宁为何承担下杀害娥仪的罪名,不过这道理也不难想通,容焕宁自知在劫难逃,欲以承担罪责来换取孤鸿庄安宁,且这样一说,这整件事的由头便都集中在容焕宁一人身上。周流虽平日里对容焕宁并不待见,不过这一日之间,容焕宁的所做所为,却也让他刮目相看。他轻轻移步到高蝉身旁,小声道:“掌门带着容姑娘先走,我留下来断后。”
高蝉又是一惊,他只见过有人抢着生存,却从未见过连死亡也被这般争夺着。容焕宁欲以一死以换安宁,周流又要以一死来护二人周全。高蝉当然知道这是保全的最好办法,以自己的轻功之利,想要在李淹长的剑下救人,也须得有一实力相当之人拖住李淹长,在场三人中,容焕宁显然没有这个能奈,能做到的,也只有周流!
“两位打算怎么做?”李淹长突然转过头来问向高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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