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边吃边自顾自道,“这才多少天,你是不是就已经对尊者无可自持了?你跟他表了白被他拒绝了?嗳又不是没跟你说过,叫你别动这方面的心思你偏不听。虽说我们这里是佛境,想必你也知道,尊者并非佛门中人,仍旧是俗家的,要是哪天他纳娶一位药尊王母也是说得过去的事情,可怎么也轮不到你呀。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放心你么?因为你长得丑呀,你长得丑药师会待见你吗?”
逝以寻一口热粥,喷在白琅的面皮上。成功地让他闭上了他那张嘴。
从昨晚重砚对她的反应来看,逝以寻想她还任重道远。不管怎么,既然来了这个地儿了,她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重砚不再让逝以寻服侍他晨浴。
一连几次,逝以寻掐着时辰冲到暖水池时,他已经沐浴完毕,池中净心莲花开无度,昭示着他有多么的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这净心莲,当真有些脾气,就和重砚这个人一样不好接近。
逝以寻蹲在池边,伸手入水,只消一瞬的时间,所有净心莲都合拢莲瓣,十分不给面子。这一点逝以寻不如白琅,他伸手入水的时候,起码这些净心莲也只合拢了一半。
逝以寻不服,他便得意洋洋地说:“这不怪你不怪你,你欲念太多了。要是哪天你也能做到像尊者那样莲莲花开,那你就比西天的罗汉菩萨还要厉害了。可你只是个俗世神仙嘛。”
俗世神仙也有早起的时候不是?逝以寻比平时早起了两个时辰,天空中还挂着闪闪的星子,她摸黑去了暖水莲池蹲点儿。好家伙,这一去,可不就碰上重砚了么。
岸上一叠绸滑缎裳,他人正浸泡在水中,十分地安静。逝以寻蹲在岸边观赏,隐约似觉得重砚僵了一僵。他声音薄凉:“你倒早。”
逝以寻一把把重砚的衣服捞起来抱进怀里,嘿然道:“偶尔会早起个一两回,服侍尊者乃我本分,尊者早起我也偷懒不得。”
逝以寻看了半晌,问,“尊者我问你个事儿成不,你先前有没有下界历过劫呢?或者说你有没有也睡了一觉就过了几百年?”
重砚想了想:“有。”
逝以寻不禁大喜:“我也睡了一觉几百年,我们一定是那个时候就认识的!你是我相好儿你还记得不?”
重砚一脸沉吟:“我历劫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你有这么确定吗?”
逝以寻不信:“那为什么我知道你?”
“自以为是。”
水中莲动了动,雾气开始变得迷蒙。直到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的时候,臂弯的衣裳被一件件取走。
逝以寻感觉得到重砚就在她身边不远。逝以寻咧嘴道:“你忒害羞,穿个衣服也不让我看,殊不知你浑身上下也早让我看光了也摸光了还品尝光了,我们是夫妻你知道不……”
“放肆。”
一道凉津津寒幽幽的轻喝打断了她,心头一咯噔。
糟糕,说错话了。他还不记得自己就是宋白玉,她这样直白让他难以接受。
雾气散去整个暖水池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唯有一池净心莲争相竞开。
逝以寻摸摸鼻头,习以为常地揩去满手鼻血,浑浑噩噩地回自个屋,倒头睡个回笼觉。只是一直都不安稳,梦境断断续续,她念得最多的便是宋白玉的浅浅笑颜,时不时与重砚清冷的神情相融合。
日照高升,逝以寻醒来的时候觉得很寂寞。白琅努着瓜子儿皮问:“你夜里做春梦了,怎么白天这么没精神?”
逝以寻想了想,道:“我遇到了一个阶段性难题。”
“你来葵水了?”白琅若无其事地问。
逝以寻抽了抽嘴角,道:“是这样,假如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原本是喜欢我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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