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浑身解数纠缠迟归,白天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晚上躺在他身旁左右翻滚,始终收效甚微。
他的挫败和期望,已经累积到无以复加的顶峰,像只鼓涨的气球,再吹一口气便要炸了。
迟归恍若未见,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与他朝夕相对却守之以礼,除了抚摸与接吻,几乎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海湾倍感失落。
他听信了陆远舟的话,深觉自己之前将姿态放得过低,以至于迟归对他掌握了完全的主动权。
眼下要破此局,独有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由于他生活中的一切无不是迟归带给他的,海湾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认为抗议的唯一方式是冷战。
冷战的前提是双方都拒绝交流,消极反抗。他左右不得迟归的想法与行动,退而求其次,开启了单方面的抵触。
第一步,从不让他接送开始。
这天下班,海湾为躲高山,待所有人走后才出门。
他沿着山路去乘小巴,刚转过一道梁,只见不远处三五成群的一伙人聚在路边,正向这边看。
海湾幼时在家挨惯了打,对危险气息的嗅觉异常灵敏,见势不妙,即刻原路返回。
熟料那几人似乎是约定好在这里拦他,看到他露面迅速追了上来。
仲秋时节,天黑得早,此刻暮色西沉,路旁灯光昏黄,四下里黑黢黢的。
海湾天天来上班,走的都是离小区最近的盘山公路,对附近的羊肠小道并不熟悉,只隐约记得上次迟归带他去兜风时,走过一条人烟稀少的水泥路。
他跑得浑身泛潮,额间汗滴顺着眉毛洇进眼里,愈揉蛰得愈疼。
海湾顾不上这些,嗓子里腥甜,双腿更是酸胀,想停下来歇一歇,那几人紧追不舍,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刚才应该朝酒店的方向跑,至少在人多的地方,他们也有个震慑,不敢轻举妄动。
海湾悔得直骂自己蠢,他绕过大路,顺着路边的树林往酒店后的绿化带逃去。
尾随的几人见他跑远,又见周围已是酒店停车坪后的花园外,只得罢了。
从林子里出来,海湾身上已刮破几处口子,脚也在黑灯瞎火的树丛里崴了一下,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先拨通迟归的电话,然后才去叫保安。酒店里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很快将他接进去,同时打110报了警。
迟归赶来的时候,海湾已整理过,看上去没有先前狼狈,但衣服上的破口瞒不住。
简单了解过情况,迟归让安保中心的工作人员将今晚的监控视频拷贝下来交给警察,并带海湾去派出所做了笔录。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缄默不言,海湾自知闯了祸,垂着头不敢打扰他,车厢里安静非常。
迟归现在也没心情做饭,带他去海边一家西餐厅,随意点了几个菜。海湾尽量不出声地吃完,看他一口未动,试探性地问:“你……不吃啊?”
他摇了摇头。
海湾没有再问,和他结过账出来,踉踉跄跄地坐进了副驾驶。
迟归却未发动车子,反而摸出一支烟,低声询道:“可以吗?”
“啊?”海湾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哦,可以可以……可以啊。”
他没说什么,降下车窗,甩开打火机,青光一闪点燃了唇间叼着的烟卷。
上次他在海边抽雪茄时,一缕白烟随着夜风,尽数散进了黑暗之中。
这次则不同,随着他倚在靠背上吞云吐雾,车厢很快被朦胧的薄霭充斥,连带着他的神情都隐隐约约,看不分明了。
海湾右手撑在车门上,托着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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