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小警察终于把话说出来。

    周克强一边穿大衣一边往外走：“时间？”“凌晨六点”“地点？”“平安街115号”

    周克强招呼徐明：“你和我一起去。”徐明走到前面：“我去开警车。”

    周克强正大步流星往外走，忽然顿住脚步，小警察跟在后面差点撞在他的身上，周克强回头对着他，声音很小但很严肃：“下次汇报情况的时候，千万不要像挤牙膏一样，问一句说一句，路上想好了，一次说明白。”然后一个转身，走到徐明开过来的警车近前，跨上去：“出发。”

    小警察看着他们的背影，冷汗从脖子上流进领子里。

    走在路上，周克强同时通知法医张景赶往现场，并带过去八名警察。

    当周克强来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将事故现场保护了起来，周围群众议论纷纷，周克强走到死者面前看了看，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死者趴在地上，显然是俯冲下来的。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小雪，你怎么这么狠呀，说不要妈妈，就不要妈妈了，你走了，你让妈妈可怎么活呀。”

    然后就是一个男子含悲的劝慰声：“别哭了，小雪这孩子就是固执。”话还没有说完，就传来妇女带着哭音的制止声：“不许说小雪，不许说小雪，都怪你。”男子再次哄劝：“怪我，怪我，你可千万不要哭坏了身体，你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妇女听了哭的更大声了：“还不是因为他，我不要他了，我要小雪，我不要他了。”

    那男人好像抱住了妇女：“别，千万别，小雪已经走了，你要留下一个孩子，求求你了，娟娟。”接着就是妇女的长嚎！

    提前来到现场的岳耀东低低的对周克强做着介绍：“这是女孩儿的父母，自从国家提倡可以生二胎以来，这家的男人喜欢男孩儿，于是，夫妻商量好要二胎，可是，他们没有做女儿的工作，认为大人的事情，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怀孕四五个月后，孕妇出怀，被女儿发现，强烈反对他们要二胎，并且拿死来威胁，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小孩子，闹一闹，也就过去了，所以，夫妻二人苦口婆心的哄劝，女儿好像是接受了。

    可是有一天，突然，她站到阳台上，她说：如果妈妈不堕胎，她就跳楼自杀。小雪的妈妈吓坏了，两口子说破了嘴，小雪就是不同意从阳台上下来。小雪的妈妈只好含泪去了医院，结果作B超发现，这次怀的是男孩儿，小雪的爸爸一看是男孩儿，就打消了堕胎的念头，悄悄地把孩子留了下来，回来骗小雪说，妈妈因为做了流产手术，不能回来了，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小雪想去看看妈妈，爸爸就骗她说，妈妈失去了一个孩子，也很痛苦，不想见她，等她哪天身体恢复了，气也消了，母女再见也不迟。小雪也就同意了。

    谁知道，昨天下午，小雪偷偷溜进医院，看见了正在医院散步的妈妈，看着她挺起的大肚子，什么都明白了，回来以后，她什么也没说，今天早晨，她就从四层家里的阳台上跳了下去。”

    听完岳耀东的叙述，周克强感慨一声：“现在的孩子呀！”

    这时，法医张景站起身来：“头骨、四肢，我都检查过了，没有被击打过的痕迹，应该属于自杀。”说完，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高高的四楼。

    周克强回头看了看正在哭泣的妇女，还有正哄劝的丈夫，看着父亲含悲的表情，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或许，发生这么多事，自己想得太多了。

    “你那边怎么样？”他问岳耀东，岳耀东说：“一切正常，我怕有变，把小颖留下了。”周克强又看了看正在录像照相的小李：“怎么样，整个过程照下来了没有？”小李伸出一只手：“一切OK！”

    “好吧！小李，徐明，跟我到楼上看一看。”周克强说，于是，他们三人离开，向小雪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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