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以为自己的聪明终于挤下了叶茂和柳绿,殊不知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大小姐器重有点儿小聪明的人,却讨厌别人把这种小聪明用在她的身上。
原来,光有衷心不够,她还得学会……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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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次间内,‘玉’妃和衣躺下,夜已深,她仍毫无睡意,水玲珑没有把饭菜端过来本就在情理之中,可她的心里始终有点儿不踏实,或许是因为皇帝招呼没打一个便离开了?
“我想吃凤梨,有凤梨吗?”‘玉’妃随口问道。
欣‘女’官在帐幔外轻声答道:“回娘娘的话,这个季节京城没有凤梨。”
‘玉’妃不以为然:“京城没有,南部也没有?本宫听说上次南部的督察使送了两筐凤梨过来,关雎殿没分到吗?”
欣‘女’官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作答,‘玉’妃翻了个身,力气略猛,肚子一阵‘抽’痛,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失了魂,她赶忙捂住肚子,没发现后续的不良反应才稍稍宽心,叹了叹,语气颇有些不耐:“知道了,熄灯吧,若小德子复命,站在屏风外即可。”
小德子拿着给水玲清准备的针线往内院走了一圈,皇帝早已离去,盘子里的菜吃了大半,‘奶’酒也喝了一些,在厨房里就用起了膳,可见皇帝当真欢喜得紧。小德子又去往水玲清的房间,水玲清正在沐浴,是巧儿见的他,他笑着把针线递给巧儿,试探地说道:“巧儿姑娘请转告五小姐,‘玉’妃娘娘那儿她不用去了。”
巧儿笑容可掬地道:“大小姐刚刚也是这么吩咐的!”
‘玉’妃明明让水玲珑亲自把菜端过去,水玲珑却是不去了,难道是皇帝赦免了?小德子不免有些欣喜:“好嘞!今儿对五小姐多有得罪,巧儿姐姐请帮我美言几句!”
巧儿笑着:“瞧公公说的,不过是一场意外,您言重了,且忘了这茬儿吧,免得传出去让人以为五小姐多心‘胸’狭隘似的!”
小德子的笑容僵了僵,一时‘弄’不清巧儿敢这样放肆开玩笑的本意,他笑得讪讪:“是这个理!那奴才先走了,五小姐安寝!”
言罢,转身,笑容一冷,打肿脸充胖子的丫鬟!
望着小德子远去的背影,巧儿的目光一凉,没种的阉人!
巧儿抬眸望了望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心中暗叹,吃人的地儿哦!得赶紧离开才是!
小德子在北正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也没看见屋子里有光,便前往了东次间复命:“娘娘,厨房里的菜和‘奶’酒都有动过的痕迹,大小姐回了屋子,也不知是不是万岁爷让她回的,奴才想见大小姐但大小姐歇下了,奴才不好硬闯。”
‘玉’妃要的可不是这样没有价值的消息!孕‘妇’易怒,特别是长期装仁慈的孕‘妇’,‘玉’妃拿起枕头便朝小德子砸了过去:“滚!”
翌日,水玲清晨起后前往北正间,准备叫上水玲珑一起到前面拜见‘玉’妃,谁料,水玲清刚跨入房内,便听得枝繁呜呜咽咽的哭泣,她的心一颤,三两步绕过屏风,就看见水玲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大姐!大姐,你怎么了?”
水玲珑没有反应!
水玲清的心口再次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蔓过心扉,她坐到‘床’边,握住水玲珑冰凉的手,问向枝繁:“我大姐怎么了?枝繁你别紧着哭,快告诉我呀!我大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现在我叫她……她都听不到了?”
说着说着,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从没哪一刻如此时这般在意水玲珑,只要想着水玲珑可能会出什么意外,她的整颗心都是痛的!
枝繁吸了吸鼻子,啜泣道:“大……大小姐……怎么了奴婢也不知道,或许是踢了被子……或许是夜里如厕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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