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万段。”兰无弥抚着脸,哼都不敢哼一声。
任是非道:“他师父呢?”兰无弥道:“听说在起事前圆寂了。”当是时,佛教始创不久,还未传入中土,任是非不知圆寂就是死了的意思,道:“圆寂?”兰无弥道:“就是仙游了。”任是非骂道:“仙游就仙游了,什么圆寂,狗屁不通。”兰无弥道:“他们自称死了叫圆寂。”任是非骂道:“老子不许就是不许。”兰无弥知他不可理喻,怕惹恼了他,自讨苦吃,不敢再争,默然不语。
任是非又盘问了一阵,兰无弥虽是参与其事,所知也不多,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心想该回去了,道:“这事老子知道了,还没有完,老子还会再找你。”兰无弥知道他再找自己,苦头是有得吃了,头皮发炸,颤声道:“是,是。”任是非道:“要是有人问起今晚你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说?”兰无弥充任伊稚斜的使者,经常出入西域,结交各国,心思倒也灵活,心念一动,猜到任是非的意思,道:“小的就说宫里闷得慌,到外面吹吹山风,透透气。”任是非心道:“也还不算笨。”道:“有女人陪你,还闷?”兰无弥心道:“一个如花似玉的侍女,本该好好享受一番,给你一搅,还有什么乐趣?”道:“在宫干那事太也寻常,野外作乐,小的还未试过,就带了她出来玩儿。”任是非道:“今晚这事,要是你敢泄露半个字,老子会取了你狗头。”今晚这事算是过去了,兰无弥暗中松了口气,道:“小的不敢。”任是非道:“谅你也不敢。”
任是非有心耍威风,往兰无弥胸口一抓,兰无弥一身肥肉,任是非一抓之下,满手尽是肥肉,童心发作,不住地颠踬,兰无弥一百多斤的重量,全靠任是非手中的肥肉支撑,已是疼痛给忍,再给他一颠簸,哪里还受得了,忍不住大声呼痛。
任是非重重赏了他一个耳光,骂道:“老子叫你叫。你再叫,老子扒了你狗皮。”脚下故作趔趄,颠踬了一下。兰无弥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咬牙强忍疼痛,不敢叫疼。如此杰构,不见兰无弥叫疼,任是非又觉没趣,道:“你怎么不叫?”兰无弥心想,你逗我说话,不怀好意,谨记任是非不准叫嚷的严训,不说话。任是非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骂道:“老子叫你装哑巴,你不说话,老子把舌头给你割了。”兰无弥知他言出必践,说割舌头,决不会割鼻子,忙道:“你老人家不要小的说话,小的不敢说。”任是非脸一板,骂道:“老子是不要你叫疼,不是不要你说话,问你话就得回答,知道了?”兰无弥忙不迭地道:“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任是非打了他两个耳光,道:“知道了就好。”兰无弥谨守可以回答问题,不准呼疼的严训,咬牙强忍着。
回到兰无弥房里,把兰无弥往地上重重一摔,兰无弥闷哼一声,就是不敢大声呼疼。任是非中指一弹,天机指力飞出,解了侍女的昏睡觉和哑穴。侍女惊呼道:“来人啦,有刺客。”任是非恐吓道:“你再叫,老子把你剥光了,挂在街上去,要乌孙百姓来瞧瞧你的光屁股。”侍女心道:“你不剥,本姑娘也光了。要给百姓看了本姑娘的光屁股,羞也羞死了,还能做人?”花容失色,就是不敢叫嚷。任是非见恐吓凑效,大是高兴,嘿嘿一笑,出了房门。
任是非心道:“这事迟早要传开,大禄要是知道老子找过兰无弥,定会起疑心,猜到他泄露秘密,有所准备,老子要做手脚,就有些困难。不如老子再到别处闹闹,要他不起疑心,再者大禄知道老子到了,定会急着赶回去,和狗屁不通的法轮烂法师商量。老子就可早点下手,办完事好回长安去见大哥。”主意打定,到处乱闹一通,不管是匈奴一行人众,还是乌孙群臣,给他折磨得半死。闹了二十多个房间,玩心大去,才回到屋里,除去易容物,倒头睡觉。
果不出所料,一觉醒来,飞将军来到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整个温宿城皆知。一时间,谣言四起,传说各异,有的把飞将军说成是天上神仙,有的把飞将军说成地狱恶魔,青面獠牙,丑陋不堪。听到好听的,任是非不免沾沾自喜,听到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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