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骄靡给杀了,永远做你们的奴才。”兰无弥道:“你老人家英明,小的确有这想法。”
任是非道:“军须靡有没有给抓到?”兰无弥道:“回大人,还没有。开始几年,不断有人劫牢,想救猎骄靡,都没成功。”不等任是非打耳光,道:“这些人都是军须靡派来的。大禄抓了不少活口,想逼问口供,可这些人贱骨头,硬得很,至死不说,到现在也没有查到军须靡的下落。”任是非道:“你是贵骨头,软得很。”兰无弥脸一红,好在星月微光,任是非看不清,道:“在别人面前,小人的骨头硬得很,在你老人家面前,小人的头再硬,也要变软。”飞将军折磨人的手段太多,兰无弥知道在飞将军面前硬挺,绝讨不了好,还不如从实招来的好。这话倒也不全是拍马屁,是实情,任是非得意一笑。
任是非心道:“老子正愁没办法控制西域形势,这下好办了。老子把猎骄靡救出来,要他重登王位,不怕他不与我朝结盟,共抗匈奴。嘿嘿,就是这计策。”主意一定,开心起来,道:“猎骄靡关在什么地方?”开心之下,说话也和气了不少。兰无弥道:“回将军,大禄怕军须靡把猎骄靡给救了出去,关押的地方经常更换,小的实是不知。”任是非心想大禄做贼心虚,极有可能如此做,要想知道得确切些,到赤谷城,再行查探,不再追问这事。
任是非道:“国师又是谁?”兰无弥道:“就是乌孙护国大fǎ师法轮大师。”任是非摇头道:“没听过。”兰无弥道:“你老人家当然没听过,法轮大师是身毒国人,从未到过中原,你老人家自是不知。”任是非道:“身毒国?那是什么国家?”身毒国就是现在的印度,汉武帝前期,由于匈奴阻隔,中原人不知有这么一个国家,任是非自是不知。兰无弥道:“身毒国在极西之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兰无弥也不清楚,说不明白。
任是非道:“大禄造反,他也参与其事?”兰无弥道:“是,法轮法师为大禄大王立下殊功。”任是非道:“只怕大禄谋反就是从他这儿开始的吧。”兰无弥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要大禄大王造反的不是法轮法师,是军师。”任是非道:“嬴复?”兰无弥道:“军师得知乌孙情状,微讽大禄大王,大禄大王才有心造反。军师远在国中,鞭长不及,才把法轮法师推荐给大禄大王。”
任是非心道:“嬴复阴谋复国,四处招揽人手,助大禄造反,也不足为奇。他要大禄承他恩情,帮他复国。”又寻思道:“三师婶说西域有个人传过嬴复瑜珈术,说不定就是这狗屁不通的烂法师。”道:“嬴复的瑜珈术是法轮传的?”兰无弥心中一惊,心道:“你连这都知道了。”还不知他知道些什么,暗自庆幸,没有撒谎,要不然又有得苦头吃了,大拇指一竖,赞道:“飞将军,你老人家当真神通广大,连这等机密事都知道了,小的佩服得紧。”身在任是非手中,不趁此时讨好,更待何时。
任是非得意洋洋,吹牛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嬴复老乌龟的事,老子早就查得清清楚楚,只不过要看你老不老实。你要是有半句假话,哼!”兰无弥忙道:“小的老实得紧,老实得紧。”任是非道:“谅你也敢撒谎。”兰无弥道:“小的在你老人家面前就是要撒谎也撒不成,你老人家只要眉头一皱,就知小的说的是真是假。”兰无弥经常往来西域,善于应对,拍马屁的功夫确有独得之秘,任是非听在耳里,喜在心头,浑身舒坦,受用之极,道:“你知道就好。”
兰无弥见马屁凑功,知道机不可失,趁机再加把火,定会少吃许多苦头,献媚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法轮大师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他师父万轮大师是身毒国第一高手,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法轮大师已得他老人家真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起事那天晚上,他率人杀入太子府,杀散侍卫,一禅杖打得当须头骨碎裂,脑浆迸溅而亡。事后一点检,数百侍卫,有一大半是给他打死的,你说他厉不厉害?”话一出口,立觉不对。任是非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厉害个屁,心狠手辣,早该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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