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何说,琳钰居次只是不许,就是要走。任是非无奈,只得牵过马匹,要她骑了上去,跳上马背,坐在琳钰居次身后,二人共乘一骑,向山下去。到马匹不能行走的地方,二人跳下马来,任是非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握着琳钰居次玉手,向山下去。一路上,任是非尽说些体己话,逗得琳钰居次格格娇笑不止。
来到山下,任是非不舍,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狼居胥山的边界,心道:“只要老子跨出这一步,这约束算是破了,是你自己破了的,不是老子不守诺言。”右脚抬起,就要跨过分界线。
琳钰居次被任是非逗得不时大笑,几乎忘了这事,到得分界处,突然惊觉,心道:“他要是过了边界,是他送我,我没提醒他,自是不能再要他遵守约定,这约定算是破了。”叫道:“站住,你不能过去。”
琳钰居次提醒了,要是过去了,就是自己不守约定,任是非这一步再也跨不出去,右脚停在空中。任是非打不定主意,这一步是跨出,还是收回,跨出去,破了约定,从此自由,三山五岳,任老子纵横,可自己成了乌龟儿子王八蛋,太也没面子,好生为难。
琳钰居次不知他心中在反复交战,还以为他要破约定,大急,往地上一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我就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当作耳边风。”任是非见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怜念大起,长叹一声,收回右足,退后一丈,立定身子。
琳钰居次芳心大喜,喜笑颜开,笑魇如花,赞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我说什么,你都听。”搂住任是非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任是非给伊人一亲之下,热血如沸,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千刀万剐,也绝不皱一下眉头,区区三年独居,又算得啥,拍拍胸脯,道:“你放心,你说什么,我都听,三年就三年。”琳钰居次大喜,跳上马背,道:“我去了。下月十五,我会来看你。”任是非黯然道:“你去吧。九月十五,我会在这儿等你。”琳钰居次幽幽地道:“你要保重。”任是非道:“你也要保重。”琳钰居次道:“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任是非道:“我知道了。”琳钰居次打马离去。
任是非呆呆地看着伊人离去,多少次想展开轻功追上去,一想到她的话,应该听,只得作罢。伊人背影消失于远方,任是非仍是不舍,痴痴地望着远方,直到天黑了,才醒悟,展开轻功,回到山洞。
第二天,无精打采地赶着羊群和马,出去放牧。任是非生性飞扬跳脱,活泼好动,爱热闹,要他一个人孤伶伶地独守山中,比杀了他还难受,越想越恼,有心破口大骂琳钰居次一通,一想到伊人柔情款款,哪里还骂得出口。一口怨气,无处发泄,恼将起来,牧羊鞭乱挥,径往羊子身上打去,羊子吃疼,乱奔乱叫。打了一阵,怨气稍泄,心有不忍,才住手。
天黑时,把羊子和马赶回山洞。回到山洞,胡乱弄了点野味吃了,当真是食不知味。百般无聊,倒头便睡。这山谷虽是无雪,其寒并不稍却,任是非睡到中夜,竟是被冻醒,手足冰凉,瑟瑟发抖。起身下床,把能穿的,全穿在身上,能盖的全盖上,仍是不见暖和。无奈之下,只得盘膝运功,五心朝天,缓缓导出丹田真气,行功一周天,寒意稍却,行功十二周天,才暖和起来。身子一暖和,睡意又起,倒头便睡。一觉醒来,才知就是在睡梦中,也在运功驱寒。
过得十多天,任是非心情好了许多。他是少年心性,心情一好,立时就要闹点事情,寻点乐子,看着远处主峰,心道:“这山峰定是没有名字,老子就给它取个名字。嗯,就叫插天峰。”又想道:“名字是有了,只可惜,这名字只有老子知道,没别人知道,太也可惜。嗯,有了,老子把名字刻在山峰上,要后人知道老子任是非曾到此一游。”双手一拍,道:“就是这主意。”
主意一定,展开浮光掠影身法,向主峰掠去。山谷距主峰,只十里路程,片刻即至。来到主峰下,抬头望去,只见插天峰,直插云霄,两百丈以上,云雾缭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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