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出糊涂事来。”书生道:“唉!也难怪,象你们这样至情至性的人不多,本官甚为同情。不过,明天,你这十大板子是非打不可。不是下官狠,是律法难容。”任是非心道:“这大概就是常县令了。”此人正是常县令。
陈伦道:“晚生有错,大人尽管照大汉律法办事。”常县令道:“陈伦啊,打在你身上,痛在本县心上,下官不得不打。以后,你要好好记住这十下板子,遇事不要冲动,要好好想想。”任是非心道:“不激动,别人半年未见到心上人,有此机会,谁都会这样做。你他妈的说得容易,你来试试就知道了。”陈伦道:“晚生铭记大人教诲。”
常县令道:“陈伦啊,以你之才,自有闻达之时,何必自讨苦吃。你不要和她来往,本官即日上报朝庭,给你一个出身。”陈伦道:“多谢大人。晚生和娥儿有约,此生非她不娶,娥儿亦非晚生不嫁。若要晚生不娶娥儿,才有功名,晚生宁不要功名。”这话说得坚定异常,斩钉截铁。任是非听得连连点头,心道:“冲你这句话,老子让你得遂心愿就是。”
常县令道:“唉!难得如此有情有义,本官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得遂心愿。不过,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来。秦员外不过嫌你没有出身,布衣书生一介,明天,本县表奏朝庭,给你弄个出身,此事就可解决。”陈伦跪下道:“一切全仗大人。”任是非心道:“老子就和你比比,看是你做成这件事,还是老子做成。”又听了几句,两人大谈圣人之道,诗云子曰,不耐烦起来,悄悄退了出来,回到客店。
阿娇道:“非弟,听到些什么?”任是非说了。阿娇道:“想不到,倒是一个多情种子,难得。非弟,你想怎么办?”她和任是非相处半日,知道任是非一是爱玩,二是爱管闲事,留心上这件事,自然要管下去,故而出言相询。
任是非道:“明天,到秦员外庄上走一遭,他要是不同意,老子把他宰了。”阿娇道:“你乱杀人,不怕你师父?”她和任是非一路畅谈,知道他为什么在药苑借吴天星之手溜了出来,这才提起他师父。任是非伸了伸舌头,道:“我说着玩的。他要是不同意,这倒是挺麻烦。”皱起眉头想主意,却想不到一个好办法。
四个说了一些江湖掌故,趣闻轶事,才各自就寝。
任是非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穿衣起床,净面漱口,用完早点,再慢吞吞地喂虎。一切弄妥,心道:“老子今天到秦员外庄上,大闹一通,非要他同意陈伦和娥儿的亲事不可。”
向店小二问明路径,刚要出门,只听得对街一个女人破锣似的声音道:“你这杀才,你这天杀的,竟敢偷老娘的银子,老娘打死你,打死你。”一个小孩道:“阿姨饶命,小的不敢了。”女人恶狠狠地道:“秦员外家有的是银子,你不偷,却来偷老娘的银子。老娘只有一钱银子,你偷了,老娘还有得花?老娘打死你,老娘打死你这小杂种。”传来砰砰之声和小孩的哀号声。
任是非大是不愤,就要去管上一管,正要出门,阿娇三人也听到了,走了出来,四人一道,寻声而去。四人来到对街一个小弄堂里,一个三十来岁的胖女人,身穿红色衣服,甚是妖娆,一张马脸上尽是姻脂,额头上有一个肉瘤,不停晃动,左眼大,右眼小,一双招风耳,一对朝天鼻,嘴唇中裂,呈三半,一口黄黄的黄板牙,全部突出,比无盐嫫母还要丑十分,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正在恶狠狠地打一个十一二岁的乞儿。乞儿被她打得头破血流,疼得在地上乱滚,胖女人手挥木棍,兀自不停,夹头盖脑地打将下去。
任是非大是不愤,就要使出天机指力,教训一下她。围观人中,一个老头道:“阿花,你也打得够了,就饶了他。他也怪可怜,才偷你的银子。”这一闹,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
阿花大眼小睛一翻,骂道:“关你老不死的屁事,他没偷你银子,你当然不心痛。老娘不打死他才怪。”老头道:“为了一钱银子,你要把他打死,太心狠了。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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